这就够了。</p>

细枝末节上的无理牺牲，没人在乎，或者说，没有那个能力去在乎。</p>

显然，这里的城隍和土地，就是细枝末节。</p>

不管如何先论失职的天条有问题，城隍死，土地以及夜游神日游神等神仙也要一并被清洗，也是天条的问题。</p>

但如之奈何。</p>

天庭要的是整体的稳定。</p>

在细微处，只能用蛮不讲理的极端手段。</p>

城隍犯错，便清洗掉城隍以下的所有神灵，留给下一任城隍的就是一片白地，同时留出最大的，维稳的时间和空间。</p>

冷血，无情，机械。</p>

但不得不说，大多数时候都有用。</p>

天庭很大，修行者很多，永远不用担心没有神官。</p>

“我会在你消亡之前灭了那妖魔。”</p>

姜祁也只能下一个这样的保证。</p>

这也是杨戬不惜司法殿升帐也要让姜祁来的原因之一。</p>

要是由神霄玉枢下撘子，到了雷部，再由雷部派人下来，那么这些雷部执法神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此地剩余的“罪神”。</p>

然后才是清理妖魔。</p>

攘外必先安内。</p>

这也是天条规定。</p>

但如果是姜祁来，那就不算是彻彻底底的公务，至少面子上是这样。</p>

这就给了姜祁一个操作的空间。</p>

把清理“罪神”和清理妖魔的顺序颠倒一下。</p>

至少让师父在此地仅剩的旧部看到始作俑者的死。</p>

这也是姜祁能够做到的极限了。</p>

天条这个大山，压制着所有的神仙，甚至包括大天尊。</p>

运作的范围，只有这么一点，这还是在杨戬这位二品真君顶住了绝大部分压力的情况下。</p>

由此可见，天条的严肃与极端。</p>

好处有，但坏处也不能忽略。</p>

“多谢小老爷！”</p>

土地跪地行礼，肉眼可见的精神了很多。</p>

但姜祁知道，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回光返照。</p>

“那妖魔何在？”</p>

姜祁抓紧了最关键的地方问道，他知道，土地已经没有多久好活了。</p>

“县城之外，有一个兰若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