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楚禾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不想见到我？打扰你的好事了？”阴冷的声音，如同地底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

“吃的开心吗？楚禾，这些垃圾就把你哄的花枝乱颤，你真是太廉价了。”

“厉天野，你不要胡说，我只是看俊哲一个人过年很孤单，他是我妈妈的救命恩人。”

“恩人？”厉天野的愤怒好像更多，他掐着楚禾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楚禾，他给你妈妈治病那是他的职责，他是医生，我交了钱，你不感谢我，却感谢一个收钱上班的人。

“没有，我也谢谢你，厉天野，谢谢你。”

“就这轻飘飘两个字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

“小禾，”厉天野的语气一下又软了下来，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愤怒。

“你忘记了吗？每年的除夕都是我们一起守岁，我们一起等着零点的钟声响起，可是，今年你忘记了我，钟声已经敲过了。”

“我没有忘记，只是，厉天野，是你不要我了，”楚禾鼻子红红的，眼看就要哭出来，“厉天野，是你自己不要我的，不是我忘记了你。”

“我说了很多次，我只是不能娶你，我没有不要你，小禾，我没有不要你。”

“但是你让我成了别人眼中最无耻的小三，我不愿意，厉天野，我不愿意。”

“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情，楚禾，”厉天野又恢复了愤怒，“不管什么身份，你都只能在我身边。”

他把楚禾重新推回了洗手间，开始摘眼镜，松领带。

楚禾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抓着厉天野的袖子，摇头，“天野，不行，不行，这是我妈妈的病房，你不能在这里。”

“可是你不听话，不听话的人都要被惩罚。”

“求你了，我妈妈在外面，求你了。”

“所以我给你留了脸，我没有开门就是对她的尊重。”

“求你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