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宣帝在张忠的陪伴下骑马跑出皇城,刚刚大地震动,他隐约觉得不好,于是扯了张忠跑出来要看个究竟。
他看到了胜利,也看到了白兰与海玲珑抱着他的两个儿子在哭,边上摆着白兰带来的奇特的东西。
“儿子,我的儿子啊!”天宣帝两眼一黑,倒在了张忠怀里。
再次醒来,已是七天后,云夜与云渊已出殡。他躺在床上失声大哭,“白发人送黑发人,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老天啊!”
张忠一边安慰着一边也跟着哭起来,云夜与云渊两个调皮捣蛋,可没少欺负他,可却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皇子,也是他最喜欢的两个,他没有儿子,却在心里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子来看。
白兰一身白服,面无血色的走进来,跪在天宣帝身旁,颤着嗓子说:“父皇可要保重身子啊,国家大事还要您来主持呢。”
天宣帝一个劲的摇头,“我不行了。”说着咳了两声。
“宁国不需要我这样的老者,我......”说着又咳了几声,越咳越厉害,最后呕的一下,吐出一摊血迹。
“皇上!”张忠吓得赶紧抚着天宣帝的胸口,“王妃快来看看,皇上到底怎么了。”
白兰搭上天宣帝的手,只半晌眉头就皱了上来,“父皇气结于心......”她的眼神开始茫然,对着张忠摇摇头,天宣帝不行了。
咳咳!“不用看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了解,那个毒早已遍布我的五脏六腑,什么已清完,都是骗我的。”
白兰无声的流下眼泪,她把的脉她当然清楚,皇后给天宣帝下的毒根本无药可救,且已入五脏六腑,能活这么久都是奇迹。之所以瞒着他,就是怕他知道真相后害怕,于是她与云夜就选择了隐瞒。
她哽咽着说:“父皇别瞎说,您会长命百岁的,我怀了云夜的孩子,高念心怀了太子的孩子,您要做爷爷了,你还要抱抱他们呢。”
天宣帝摇摇头,“我不行了,宁国的天下不能交给太子,更不能落到皇后的手中,可一国之母不能说废就废,张忠,你快请白相,王爷,将军来。”
张忠诶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天宣帝与白兰。天宣帝握着白兰的手,虚弱的说:“兰儿啊,我的话你可一定要请听清楚了,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会让宁国更加强大,我也相信你不会占了云家的天下,我现在告诉你,将来不管你跟高念心谁生了世子,只要在他们未 成年时,这宁国的皇位就是你的,你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你要好好培养他们长大,答应我。”
白兰哭成了泪人,她以为天宣帝会担心她抢走云家的天下,想不到他竟将宁国托付给了她。她点点头,“父皇,您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