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摩从挎包里拿出一根银筷,插进一个竹筒里浸泡了一会儿,抽出来,插进俞晓梅的嘴里,三两分钟以后,毕摩把银筷从俞晓梅的嘴里抽出来,拿到灯前仔细看了看,说:“不是中毒,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可以肯定不是中毒而死。”
毕摩接着检查俞晓梅的身体,说:“没有外伤,肯定不是他杀,那么死因究竟是什么呢?应该是过分操劳,长时间过分操劳,平时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晓不得按时休息,晓不得保护好自己,终至于得急病而死。”
客楚林乐于接受这种说法,他生怕毕摩说出老婆不正经,说出有损老婆名誉的话,那样的话,对他不公平,对老婆更不公平,天下之大,死者最大,能够给死者一个可以瞑目的理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毕摩说:“我去通知村民,你们去通知亲戚。”
毕摩说过这话,走了出去。客楚林晓得老婆已经死了,心里是极度的悲伤,又有些微的庆幸,庆幸自己能及时赶回来,在老婆断气之前及时赶回来。
客楚林到达羊街时,天已擦黑,按照以前的习惯,他要在羊街住上一个晚上。
然而,客楚林感觉有些烦躁,心里仿佛钻进了几只兔子,那几只兔子在他的心里乱窜,乱跳,吵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