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虚弱的轻咳两声,张桂兰赶紧查看。
“水。”严逸感觉自己的身子已被掏空,嘴唇也因为缺水干裂出血。
苏沫再没空搭理小妾,赶紧用身影遮挡了一下,偷偷将消炎药倒进水囊里,晃了晃,喂严逸喝下。
随即严逸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能醒就好,能醒就好。”张桂兰喜极而泣。
小妾一脸不服气,来到大伯母唐思跟前,笑问:“娘,您刚吃了馒头,渴不渴啊?”
唐思嘴巴里都冒火了,走了这么远的路,谁能不渴,便问祖母罗姒:“娘,您要不要喝点水?”
罗姒点头:“这口干舌燥的,是得喝点水,你去跟桂兰要一下水囊。”
得了指示的唐思理所应当的开口:“桂兰,你看咱娘这会儿也渴了,你的水囊拿来用用。”
张桂兰有些纠结,水囊毕竟是苏沫换的。
苏沫笑吟吟的看着大伯娘唐思:“您吃馒头的时候,可也没想着给我娘分一口,要不大伯娘再换个馒头给我娘?”
一句话让张桂兰惊醒,急忙把要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过够了。
严府的家业几乎都是严逸的爹严章打拼下来的,那时候在祖母的安排下,严章也念着兄弟情,就处处帮扶严苛一家。
没想到几年前,他突发疾病撒手人寰,人还未下葬,祖母就以各种理由带着大房严苛一家人来了她们家,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全都霸占。
又拿严逸威胁她,让她不得不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现如今被流放,谁还比谁高贵不成?
老太太自己一碗水端不平,严逸伤成这样都没个帮忙的,是自己一步一步将他背到这里的,现在要水凭什么要给?
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