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已经很小心了,他脊背僵直,就是为了减少枷项和脖子的摩擦。
但就算他再小心翼翼,也有顾虑不到的时候,磕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到底是血缘亲情占了上风,严从宽从袖口里拿出少量的马齿苋。
他快走两步,一脸呆傻的笑容,他将马齿苋放在二堂哥严明手里。
“蛋碎(dao碎),能用。”他傻笑着指了指严明肩膀。
这点马齿苋是他看到苏沫采摘的时候,他偷偷跟着采下的。
只是没想到,刚采了一点,就被小妾郑美玉搅黄了。
他只能把前面采的这些先收起来,这些是他自己的。
二堂哥严明当即一喜,兴冲冲夸了严从宽一句:“爹的好儿子。”
他之前还想着,如果问苏沫要点马齿苋,祖母罗姒和娘唐思就会高兴。
现在自己儿子竟然弄到了马齿苋。
真是天助他也。
然后他就做了一件让严从宽非常恼怒的事儿。
严明竟然将这些马齿苋给了祖母罗姒:“祖母,这些是宽儿弄到的,我们可以解解馋。”
二堂哥严明原本以为祖母会夸他,哪曾想,祖母瞅了眼马齿苋数量,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这点够干啥的。”
严明有点失落,他没想到祖母是这个反应,他以为祖母会开心的。
他突然想起儿子严从宽指着他肩膀,让他dao碎敷药的话,便对祖母罗姒讨好道:
“祖母,这个野菜也可以止血消炎。”
祖母罗姒看着张桂兰有说有笑的大口吃着野菜,就觉得味蕾受到了刺/激。
甚至张桂兰的笑都有些挑衅的意味。
啃了两天馒头,她嘴里干巴巴淡的很。
不过转念一想,野菜也不会天天有,还是馒头好吃些。
跟着大房没有错。
她淡漠的拿过二堂哥严明给的马齿苋:“行,知道了。”
严明希冀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他期待的夸奖并没有来到,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
他颓败的低头往前走。
儿子严从宽就在一边冷眼看着,对这个爹的失望更深一些。
他这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看见绿油油的野菜也馋。
可是看到爹肩膀上的伤,他也心疼,血浓于水,他还是把野菜拿出来给爹敷伤口。
结果爹从来不管他和娘饱不饱,反而拿着吃的去捧别人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