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我懂了,但我不会。”苏沫主打的就是做自己。
“……”
严逸愣了一下,随即和苏沫两人相视一笑,他们俩都觉得自己有一刻成了幼稚鬼,但是这种感觉又很奇妙。
小妾郑美玉看着苏沫和官差们侃侃而谈,已经气的心肝俾肺肾哪哪都疼。
再看到严逸和苏沫有说有笑,联想到自己没有干爽衣服换,又被自己夫君踹了一脚,就觉得火气直冲头顶。
凭什么那个丑陋的女人可以接近官差?
凭什么那个肥胖的女人可以和严逸嬉笑?
凭什么那个黑黢黢像快烧焦了的木棍般的女人可以和张桂兰和平相处?
而自己,就会被官差抽鞭子,被夫君踹,被婆婆嫌弃!
她不甘心,她现在这样,都是苏沫害的,如果苏沫把吃的给她,如果苏沫都听她的,不和她争,她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不能让苏沫这样好过!
祖母罗姒心里也是活络的,二房那些人吃的只是野菜而已,她现在有林梦安的那个包裹,里面还有不少钱,能吃的好东西有不少,她跟着大房实在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过想到自己没有草帽草鞋,干爽的衣服都是自己拿钱换来的,她又觉得心里一阵阵不是滋味,似乎这些也该是她应得的。
而且苏沫和张桂兰还能到官差那边烤火,想着苏沫能和官差搭上话,她又觉得跟着大房有那么些不得劲。
大伯严苛、大堂哥严策、三堂哥严厉,眼神短暂的交流了一下,彼此没说话,也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八岁的侄子严从宽看着严从玲吃东西吃的香,又有干爽的衣服可以换,他舔了舔唇角,眼神中都是羡慕。
但他脸上依然维持着那个痴傻的笑容,搂抱着自己娘亲,只是视线时不时会不由自主的瞟向苏沫。
“娘子。”严逸小声呼唤了苏沫一声。
他很少主动喊苏沫,他身上有伤,多半时间是在休息,偶尔清醒的时候也是苏沫照顾他。
苏沫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两人的沟通交流非常少。
“嗯?”苏沫觉得娘子这个称呼让她多少有点不自在。
“你有没有发现大伯、大堂哥、三堂哥,他们接触的频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