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明和他对视的瞬间,他用嘴型比了个“窝囊”的口型。
严明的脸色瞬间煞白,就像身体里的力气猛然被抽空了。
他的儿子说他窝囊,窝囊,他窝囊吗?
见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落寞样子,严从宽觉得既解气又生气,总觉得胸腔里有一簇熊熊燃烧的火苗,心里炸裂的很,又无从宣泄。
倒是王凤,想着昨夜严明就在回廊里披星戴月的睡了一夜,看严明身上湿透了,脸上也被蚊虫叮咬了几口,夫妻多年,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也在渐渐崩塌,但还是被严从宽拽着,一步三回头走了。
另一边,张桂兰回到大通铺。
严逸挑眉小声问:“怎么样,娘,钱可给她了?”
“给了,不过今天小沫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哦?”
“我给她钱吧,按理说她应该开心,可她说的话我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对呢。”张桂兰摇摇头,“可能是我多想了,小沫肯定是高兴的。”
“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娘你具体的给我讲讲。”
于是乎,张桂兰把苏沫的表现事无巨细讲给严逸听。
果然如严逸所料,苏沫看懂了。
严逸边听边笑:“嗯嗯,我知道了。”
见自己儿子一直笑,张桂兰也就放下心来,看样子真是自己想多了,苏沫铁定是高兴的。
门口,马有才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淘换了辆牛车等候着。
之前存放物资的那辆牛车,被泥石流冲毁了。
“小沫啊,听头儿说,你要去找大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马叔早,我没有不舒服,是我二堂嫂。”苏沫指了指王凤,“她怀有身孕,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总觉得肚子疼,我想给她找个大夫瞧瞧。”
“呦,那可不能耽误,我先给你们送过去。”
“那就谢谢马叔了。”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啥了。”
“礼多人不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