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离我和我娘远一点,你是不是没听懂?”
“听……听懂了。”
严从宽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听懂了就好,不然你哪个耳朵听不懂,我就把你哪个耳朵砍下来!”
“你自己想孝顺,是你的事儿,我的孝顺对象只是我爹娘,但是我爹在那场泥石流里已经死了,有你这种窝囊爹,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
严从宽觉得,他这个爹实在是没救了。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永远不要干预我和我娘的事儿,只要你敢染指,明年的那天就是你的祭日。”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起伏,好像只是阐述一件事实。
“不要以为我在跟你说笑,也不要试图拿律法绑架我,你若不想我和我娘好过,那我就拖你下地狱,懂了吗?”
严从宽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声音不大,语速缓慢且沉稳。
严明两眼发直,又惊又怕,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透过严从宽猩红的眼睛,他知道,严从宽真的能做到。
他做什么伤害严从宽的事情了吗?
严从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儿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恨意?
严明想不明白,但是不妨碍他急忙回复:“懂,懂了。”
严从宽点头:“懂了就好。”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别来招惹我苏沫叔母,你就像一个脏污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就你也配评论她?你就是给我叔母舔/脚指头都不配,你还是滚去当你娘的舔狗吧!”
他们两人落后队伍些许距离,已经引起了官差注意,严从宽迅速说完,头也不回的赶上流放队伍。
严明的腿忍不住颤/抖,靠在树上深呼吸好几次,才缓过劲。
他还是觉得双腿酸软,但为了避免挨鞭子,他只能一瘸一拐追赶队伍。
腿肚子酸软赶路,那滋味,也是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