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乐滋滋的:“那可太好了,我家夫人正愁没人说话的,天天掰着老爷的头发数头发丝玩,老爷都快被薅秃了,我这就去跟夫人回禀。”
苏沫笑着摇头,数头发丝,也多亏姚诗想的出来,想想姚诗盘江浩然脑袋的画面,苏沫就想笑。
苏沫今夜并没有给严逸上药。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同时心里盘算,严苛几人如果是今天要逃跑的话,也得是深夜众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先有动静的,居然不是大伯严苛那三个人,而是祖母罗姒。
大房上半夜值夜的是严苛,由于一直观察严从锐的发烧情况,他看起来也有点撑不住,低着头打瞌睡。
罗姒前后左右观察了很久,确定所有人都在睡觉之后,蹑手蹑脚爬起来。
今夜花了不少钱,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肉疼,难以入睡。
苏沫那个满满当当的包裹便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见众人都睡下,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苏沫身边,将手伸出,顺着苏沫手边的包裹缝隙就要探手进去。
她观察好久了,苏沫的包裹鼓/鼓囊囊的,每次苏沫拿吃的用的花的都会从包裹里掏出来,只要她能从里面拿点东西出来,就还够支撑一阵子。
反正都是自家的东西,她拿一点也没什么,这都是苏沫应该孝敬她的。
罗姒心里砰砰砰直跳。
就在手要摸到布包的瞬间,苏沫一个翻身,将布包压在身/下。
这个老太婆原来在打她包裹的主意,苏沫很生气!
罗姒自己银钱不够花了,竟然想来偷她的,卑劣的老太太。
这正好是她晚上没睡,要真睡熟了,万一让罗姒把她背包掏了,她苏沫有嘴都说不清了。
因为要时常背着严逸的缘故,又要一直赶路,她吃穿用度几乎全是放在空间里的,包裹里的东西都是塞了些轻盈的膨胀物掩人耳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苏沫一直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有空间和交易系统的事儿她绝不能展示于人前,她拿取什么东西也一直是用包裹打掩护。
一旦让人知道包裹里没有吃喝,塞的都是些膨胀物,她那些吃喝的来源就解释不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
该死的罗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