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沫眉头拧起,这似乎很不合理。
是不是有什么原主不知道的事儿?
严逸在牛车上颠的不舒服,就在张桂兰的搀扶下,下车慢慢行走。
从他能走路后,基本都是坚持自己走,实在走不动了,才会去牛车上休息。
他想快点恢复。
这一路上,他看到很多灾民,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也经常碰到日子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穷苦人家。
逃荒队伍里实在没有粮食,同伴饿死,被分食的也有。
吃草根树皮的也有。
只是他自己现下是这般境遇,能帮忙的地方实在太有限。
一路的所见所闻,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似乎天生有一颗悲悯众生的心,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太残忍了!
残忍的甚至可以说是道德沦丧。
然而你又不能指责这种残忍。
想起京都的纸醉金迷,那些达官显贵搜刮着民脂民膏,却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甚至家里子嗣欺男霸女者屡见不鲜。
真讽刺啊!
可惜…他一个人的能力太小了~
以前他想摆脱大房那一家水蛭,同样也想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些什么,众人都说他是状元的料,可惜…
他一番踌躇满志,却没碰到明君,当今圣上昏聩,他现在也只落得被陷害流放的下场。
正想着,眼前出现了一双来回摆动的肉嘟嘟小手:“嗨,想什么呢?”
严逸回过神,每次看到苏沫,总能让他沉闷的心情瞬间放晴。
“没什么,刚才远远看到一队逃荒的人。”
苏沫点点头,虽然她没有严逸那种大义,但这段时间看到的很多惨状也让她对这个为富不仁的社会感到憎恶。
“如果我们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那我们就先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好更强大。”
严逸笑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从不搔首弄/姿依附男人,她特立独行,用自己的方式给你力量。
说完,苏沫又挖苦严逸:“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万一你一不小心死在流放路上,姑奶奶保证转头改嫁。”
“苏…沫…!”严逸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