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涂鸦而已。”李善前世在大学里参加过素描兴趣社团，没办法，每个学生至少要参加一个社团。</p>

李善是根据自己前世几次班级出游对扬州、苏州园林记忆描绘的，大杂烩吧，什么狮子林、拙政园、沧浪亭的影子都有。</p>

“王兄今日前来……”</p>

李善正要说起正事，王仁表突然打断道：“可否拜见令慈。”</p>

片刻后，李家小小正堂中，王仁表整理衣着，郑重其事行礼，“祁县王仁表拜见朱娘子。”</p>

朱氏意外的看了眼一旁的儿子，以“朱娘子”称呼，显然是知道内情的。</p>

看儿子微微颔首，朱氏起身回礼，朗声道：“祁县王，乃太原王氏分支，公子是太原王家子弟？”</p>

王仁表有点意外，别说一个岭南女子，就是关中的普通人也只知道太原王氏大名鼎鼎，也分不清太原王氏的分支。</p>

“家父讳裕，随州主管。”</p>

“同安长公主的驸马都尉。”朱氏脱口而出。</p>

李善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母亲，自己一个穿越者都不知道的，你居然这么清楚？</p>

王仁表顿了顿，点点头，“朱娘子见识广博。”</p>

沉默片刻后，朱氏轻声问：“公子为何而来？”</p>

“为琼瑶浆而来。”王仁表将元宵相谈之事略略说了一遍。</p>

朱氏立即摇头道：“二十贯，卖于你，合作分利之事不行。”</p>

一边说着，朱氏一边向李善投去责难的视线，合作分利……一旦成了气候，儿子会被视作商贾，难以出仕。</p>

李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王仁表选择和自己合作而不是买断秘方，但这是他想看到的，上前一步轻声道：“以东山寺的名义。”</p>

王仁表立即明白过来，“另一方是王某妻子娘家李氏，岳父一族在长安行商多年。”</p>

朱氏迟疑了下，又摇摇头，“算了吧，二十贯而已。”</p>

“谢过王公子好意，但你应该知晓，为此事得罪豪族，得不偿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