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灯光下，显露出房间里十几个小朋友的剪影。</p>

他们欢呼雀跃，人头攒动。</p>

只是，所有的小朋友都长得奇形怪状的。</p>

他们要么是没有手，要么是没有腿，有些只有半个脑袋，露出血管交接的暗黑色侧面。</p>

统一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有类似女儿身上那种斑驳的黑色纹路。</p>

程野盯着面前一排“怪物”，莫名地觉得发怵。</p>

这时，一个小男孩僵化地转过头。</p>

他的眼珠掉在外边，嘴角咧到脸颊，露出黝黑的血肉。</p>

“老、师。”他冲着程野身后缓缓说道。</p>

那位被称为老师的女士对孩子点点头，然后轻声喊了句：“先生？”</p>

或许是程野盯着孩子们看了太久，老师觉得有些不礼貌，提醒道。</p>

程野回过头，极快的时间里做出了决策。</p>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道：“孩子们过得也太辛苦了。”</p>

这句话或许是引来了共鸣，老师点点头，露出怜悯之色：“是啊，上面的人虽然在努力管制乱丢垃圾之事，可是还是很多人不在乎，我们的空气质量太差了。”</p>

空气的原因？</p>

程野眼眸暗了暗。</p>

不是这个原因，这可能只是上面之人的说辞。毕竟恒河水人民也活得好好的。</p>

“这样的孩子很多么？”程野斟酌了一下。</p>

老师奇怪地看着程野，没有作答。</p>

“老师，我爸爸昨天喝了酒，头脑有些发昏。”女儿适时地开口。</p>

老师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是啊，从324年开始，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多了。”</p>

程野没有说话，他将女儿放了下来：“那你在这好好玩，爸爸6点来接你？”</p>

女儿点点头，断肢摇晃着指了指程野手中的汉堡：“爸爸，汉堡，汉堡。”</p>

程野看了看左手的汉堡，想到汉堡店老板那只油叽叽的手。</p>

片刻后，还是将汉堡递了过去。</p>

一分钟后，程野重新回到了清冷的大街上。</p>

他朝着记忆中主街的方向走去，他现在要做两件事。</p>

1，和当地人聊聊天。</p>

2，去一趟儿童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