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机调转了方向，推到王高杰面前：“我又记不清了，但是这里记录了。”</p>

“你醒来就录下来了？”</p>

“是的，梦是很容易被遗忘的。”</p>

王高杰盯着打开的手机屏幕，有一段三分钟的录音。</p>

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p>

似乎只要点下这个播放键，他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p>

但——</p>

王高杰抬头看了看程野，他的兄弟此刻正在陷入一场危机，他必须帮他。</p>

王高杰伸出手，点击了播放。</p>

周围吃烧烤的同学很多，大家玩的不亦乐乎，导致手机外放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清晰。</p>

王高杰只能将头贴近了听。</p>

程野的声音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他的情绪。</p>

程野的声音很快，很急促，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紧张。</p>

他似乎生怕自己说慢了就会忘记，几乎是毫无停顿地就把整个梦说出来了。</p>

说的很杂乱，在说完之后又补充了几个细节。</p>

听完录音后，王高杰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p>

而程野拿过手机，自己又听了一遍。</p>

失去的记忆才缓缓恢复。</p>

王高杰看着程野，重新理了一遍故事，分析了一会，迟疑地说道：“听上去，这个梦好像没有什么问题？”</p>

程野点点头：“是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梦，但是——”</p>

程野忽然顿了顿，盯着王高杰的眼睛：“你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我清明去扫墓么？”</p>

王高杰点点头，他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感觉接下来程野要说的话一定很重要。</p>

程野镇定自若：“我当时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女孩子的照片特别年轻，就感慨地说了一句……”</p>

王高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后背发凉，头发发麻，他张了张嘴：“……难，难道……”</p>

程野点头，冲着王高杰笑：“那个女孩，和我梦里的姑娘一模一样……”</p>

“！”王高杰僵在那里。</p>

毛骨悚然，不寒而栗。</p>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高杰猛的念叨起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p>

“各位神仙爸爸，请保佑我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鬼怪远离无灾无病！”</p>

程野无语地看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