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易中海对廖世瑜感恩戴德,言听计从。”</p>
“易中海这种人不是孤例。廖世瑜这帮人,连在部委指定地点的高级工评测考核,都能偶尔影响到。在厂里组织的中级工考核,做起手脚就更方便了。”</p>
“通过这个,他们拉拢了一大批中高级工人,对生产问题指手画脚。”</p>
“咱轧钢厂主管业务的副厂长,老徐。在外面谈好业务,回来调整生产工序,不仅要好酒好肉伺候廖世瑜,还得陪在旁边听训话。”</p>
“内容大多都是:你虽然是个副厂长,但你屁也不懂,没事不要外行指导内行,工作怎么干,得廖总工说了算。”</p>
吕俊鹏震惊了:“副厂长调整生产工序,不仅要开小灶,准备好酒好肉伺候他。还得像三孙子一样,给他训?”</p>
岳佩麟冷笑:“那你以为?必须吃好、喝好、训舒服,工序才能给你调整好。但凡做差了一样,你就等着瞧好吧。”</p>
“技术上撂挑子都是小事,逼急了,人家还能发动人闹事。”</p>
吕俊鹏一脸嫌弃:“在鞍钢没见过这样的。”</p>
岳佩麟笑骂道:“废话!鞍钢是我D独立重建,从干部到工人,个个又红又专,当然没有这种人。”</p>
“但鞍钢这样的工厂有几个?建国初一穷二白可不是假话,不求同存异,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技术人才?”</p>
“这种解放前家境优渥的技术人才、管理人才,和工农干部之间的矛盾,很普遍。受波及的也不止徐副厂长一个,全国很多厂企都这样。”</p>
吕俊鹏咧咧嘴:“57年不是反Y来着,轧钢厂当时的领导怎么不借势把这帮人整下去。”</p>
岳佩麟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道:“不要太想当然。”</p>
“反Y,制裁的是在百椛齐放云动中,向D头上泼脏水,试图反攻倒算的Y派。这些人都是解放后,日子一落千丈的失意者。”</p>
“这些私资股东、工程师,收入比干部还高,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压根就不参与反攻倒算,怎么整?”</p>
“就是因为整不了。59年初,厂里才借助支援首钢红冶轧钢厂的名义,把廖世瑜一帮人甩出去。”</p>
“59年夏,时为十级技术员的马维骧,通过九级工程师考核,晋升九级工程师。”</p>
“马维骧,马工,是56年轧钢厂划入冶金工业部时,厂领导从冶金工业部,硬缠下来的大学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