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歪着嘴，很不忿，但没办法，许大茂说的是事实。</p>

何雨柱虽然喜欢耍横，但其实很讲道理。既然你说的不假，我不忿我也憋着。</p>

“贾家老虔婆骂人时，只要我在门外，就能隐隐约约听到。”</p>

说到这里，许大茂嘿嘿一笑，感慨道：“贾家老虔婆有一点我特别佩服：她每次骂人时，声音高低控制的非常精准。她总能把声音恰到好处的，传到一墙之隔的月亮门内，但又不至于传出太远。”</p>

“当然，贾家老虔婆不只是擅长控制音量，提着嗓子骂街的能耐也不差。”</p>

“至于这老虔婆骂人时间最短持续多久。我印象里，老虔婆骂时最短的一次，是今年夏天骂前院崔叔。”</p>

崔敬宗连后排长凳都混不着，这会正站在游廊上，闻言又惊又怒：“骂我？”</p>

崔敬宗在这院的地位不高，住的是前院东偏房的一小间，大小和何雨水那间耳房差不多，在区棉纱厂做低级锅炉工（老版锅炉工分三级，官方称一二三，俗称低中高。）</p>

因为这些，老崔在院里一向谨小慎微，从没和别人红过脸。又因为他解放前和老贾一起烧过锅炉，解放后分到不同的工厂里，才不继续搭伙，和贾家也算老交情。</p>

一个一向与人为善的人，从没和贾家拌过嘴，甚至还有点老交情，这都能挨骂？</p>

许大茂假模假样的帮老崔叹了口气，解释道：“您这是忘了？当时老付还没被遣返回乡下，你来后院找老付，回去的时候，路过月亮门，碰倒了贾家晾晒的锅篦子。”</p>

“人贾家的锅篦子，是儿媳妇特意从乡下讨来的青竹片锅篦子，还没舍得用呢，刚挂到墙上晾晾，就被您碰到摔落在地上，能不恼火吗？”</p>

“这也就是您和贾家有点老交情，而且碰倒后道歉还算诚恳，要不然，贾张氏当着你面就开骂了。”</p>

“你回前院后，贾张氏小声开骂。刚巧那会我站门外抽烟，听见声音后，往贾家那边凑了凑，贴着月亮门的拐角，才勉强听清。”</p>

“老虔婆骂崔叔那次，是我印象里骂的时间最短的，两根烟工夫，大概8-10分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