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闷闷地说,“她不是我……媳妇。”
这汉子老于世故,看魏云盛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嘿!”他一拍大腿,“我看你小子就是个老实头,人小娘子都住你家里去了,你要是有意思,还怕拿不下?”
他靠近魏云盛,压低声音:“老哥哥教你一个法子,保管有用。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不怕她瞧不中你,只要她有一点松动,你就可着劲儿地朝那处使力,想当年,你嫂子还不就是这么被我拿下的。”
这汉子是个健谈之人,说起年轻时的丰功伟绩,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滔滔不绝。
魏云盛坐在一旁,全没听进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说的那个法子。
瑶瑶她……愿意跟自己做那种事,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虽然瞧不中自己,但对自己那话儿还是挺满意的。
心念电转,魏云盛已经打定了主意,见他似乎要起身,汉子道:“要回去了?”
“嗯。”
“好好养伤,”汉子拍了拍魏云盛的胳膊,“这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赋税又年年涨,你还年轻,趁还有一把子力气多挣点钱,也不知以后是个什么章程。”
魏云盛一顿:“今年的赋税……”
“嘿,我前几天去县城听说了,”汉子伸出三根手指,“比去年涨了三成。”
去年就已经涨了,今年还要再涨。
太平县的县令还算是个爱惜民力的官员,奈何朝廷要多收税充实国库,一层层地摊派下来,纵是地方官知道百姓已经被压迫到了极致,还是不得不在驴子的背上又放下一垛稻草。
想到那天那个趾高气昂的太监,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