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刘家只是想攀上神威侯府,一见女儿在候府站住了脚,还给侯爷生下了一子一女,可不就心有不甘?
这同样都是嫡子,不过就因为前头那位夫人先来,刘夫人的儿子就不能继承爵位,等李允中百年之后,还得搬出侯府另谋出路。
刘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捧在心尖尖上当眼珠子一般看待,自然要帮儿子筹谋。
如此境况,要说她不是一心想着除掉王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瑶姬就算失忆了都不信,所以她的落水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一定是那女人干的,”小药师咬牙切齿,一边说,一边拿手里的蒸饼当成刘氏的肉狠狠磨牙,“我们一道坐船上京,因为爹爹尚有事留在了老家,船上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生的贱种。”
他显然对刘氏恨之入骨,说起话来毫不容情。
也不知这粉雕玉琢的豪门小公子是不是在流浪的这段时间里在市井学了些不好的习气,瑶姬见他出言不逊,淡淡看了他一眼:“药师?”
小药师缩了缩脖子:“船上……船上只有夫人和二妹三弟……”
他说的二妹三弟,就是刘夫人的两个儿女,见他如此听话,瑶姬不免满意一笑。
方才那声完全是她下意识的举动,看来没失忆之前,小包子很是敬畏长姐啊。
“那天我早早睡下了,什么都不知情,现在想来,这之中一定有古怪。”他沉吟着,一张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我睡得很沉很沉,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
醒过来的小包子顿时就慌了,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嘴里也塞着布团,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惨遭绑架,直到马车停下来,一个熟悉的人掀帘进来,他把拎了出去。
“那人是刘福,他浑家是刘,夫人的心腹。”
刘福把他扔在了灌木丛里,他拼命挣扎,靠着在地上翻滚蹭动,又借着一块石头把绳索割开,这才有了活命的机会。
“我想她应该是等不及了,趁着阿爹不在,让刘福把我绑走丢下,等阿爹发现,大可以说我在船停下来补充物资的时候闹着要上岸玩,然后被拍花子的拐走了。”
至于瑶姬,虽然阿姐没跟他一起被绑走,但小药师猜测一定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