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少女叫住他,“昨晚……”她斟酌着,“我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去,就是怎么回来的,”徐恩的声音一如既往恭敬,“不过娘娘昨晚不是一直在殿里?”
她一愣,旋即明白了徐恩的意思。
看来了她被召到清思殿的事需要保密,也对,涉及到皇帝的变态性癖,这宫闱秘闻,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恐怕徐恩也不知其中内情,只是按上头的吩咐行事罢了。
他是司礼监给选了送过来的,现在看来,绝不是随意指派。
不过他做事勤谨,样样都打点得妥当,瑶姬也就用着他了。
想了想,她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叫珠儿进来罢。”
因是在禁足期间,瑶姬特意吩咐了装扮不必太过华丽,因而只是穿了水蓝缂丝的纱衫,上罩烟柳色帔帛,斜斜地绾了一个堕马髻。
她坐在镜台前让珠儿给自己点上花钿,裙裾下面的双腿却总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应该是那里肿了,亵裤用的是上好的杭绸料子,凉凉滑滑的布料摩擦过私处,因着花唇娇嫩,虽然不痛,还是透着隐隐的麻痒。
瑶姬不由烦乱,心中愈发对柳沉舟多了几分怨气。嘴上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把她折腾得这般惨,什么性冷淡,十有八九就是个变态太监。
正想着,看小宫女收拾床榻的宝儿忽然咦了一声,拿着一只白瓷小盒快步走过来:“娘娘,这是……”
那盒子不过巴掌大小,是宝儿在床边的小几上发现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短笺。
宝儿不识字,但瑶姬房里的陈设她俱了然于心,这盒子昨晚之前还不在。
短笺上几行墨迹,落笔之人显然写的一手好字,笔锋锐利、屈铁断金,瑶姬一眼扫过,刷的一下赶紧把短笺抢过握在了手中。
“娘娘?”
珠儿宝儿俱是一愣,她咳了咳,不动声色地把短笺揉成一团:“这是我今早翻出来的香脂膏子,放下罢。”
贤妃娘娘的胭脂水粉都是由专人看管,几时多出了这么一盒?
两个大宫女心里犯着嘀咕,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然没有冒出不合时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