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闻言,李东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你可与陆少爷是青梅竹马,早已两情相悦?不过在英吉利时,怎么没听你提过。”
他见瑶姬不语,迟疑地道:“莫非只是父母之命?齐瑶,这可不像你,你向来是极有主张的,怎么会……”
“此事说来话长。”瑶姬打断他。
她眼下的困境,若是向李东溟述说了,或有一二可解之机。假若是刚被困在陆家的时候,瑶姬必然奎不犹豫地和盘托出。只是如今……
想到陆寒深,她不知怎的就把话头带了过去:“学长放心,我一个大活人,若是不乐意,家里还能把我绑进洞房不成。”
“学长刚才说,此来是追查一桩新闻?”
李东溟看着她,见她微微一笑,只得接过话头:“是,此事……还要从一年多以前说起……”
李东溟一年多以前从《申报》辞职,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道,欲创立一份专门报导犯罪案件的报纸,用以提高民众警惕,揭露地下世界的种种真相。
就在收集新闻素材的时候,他卷入了一桩逼良为娼的连环案中。
原来上海和京师的三教九流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传一种叫做“幻梦散”的药,此药一旦服下,其效果与催情的迷药差不多,而且可以一直持续。
“更重要的是,服药的人之间,有一种叫做‘种’的说法。”
“‘种’?”
“是,”李东溟点头,“‘种’能够控制服下幻梦散的‘奴’,只要靠近‘种’,‘奴’就会被催发情欲,难以自拔。”
就是靠着这种手段,被拐骗或者贩卖来的孩童女人经过调教后,被大量的送进烟花柳巷、一些不堪的私人会所,人生就此毁掉。
随着李东溟调查得越深,了解到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愤慨。
和几个同僚一起,他发誓一定要查到幻梦散的源头,将这种邪恶的药物扼杀在摇篮中。
“我这一年来都在调查幻梦散,最近刚刚查到,此药可能是从陆吾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