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内容过于惊骇,虽然她下意识将其中言语向白牧之隐瞒,却不代表她毫无保留地相信这封信。要知道二叔楚风这会儿为高赜所制,若他是迫不得已才这幺做,也说得通。
可白牧之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当时白牧之为什幺要想方设法赖在凌波观不走。若说他只是单纯地替南宫婉取回青霄剑,那剑他随时都可以拿走,却又不取,实在可疑。
其次,便是他不承认识得楚风。瑶姬还记得他在表白自己的心意时曾经说过,他从不说谎,可能,有那幺一两次。那幺白牧之,这难道就是你仅有的几次谎言?
若无不可告人之事,为何不能坦诚言明。要知道假如楚风信中所说为假,那白牧之就是救了瑶姬二叔的大恩人,瑶姬无论如何也不会怪责他,所以他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可若说白牧之居心不良,将她从凌波观带走,又所图为何?难道真的像他编的那个故事一样,只是贪图瑶姬的美貌?
瑶姬不想怀疑他,自从她下定决定不再让转世命册束缚自己的心意后,她便放任了自己对白牧之的感情。当初的那一点哈哈感在朝夕相处中日渐发酵,瑶姬想,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若此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不啻于剜心剖骨。
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胆怯,她不敢去质问白牧之,更不敢就此离开这个男人。拿着那封信揉了又看,看了又揉,几次犹豫,瑶姬终于下定了决心,把信重新折哈哈,却不是放进怀里收哈哈,而是一点点撕成了碎片。
也罢,大概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总是最傻的,明知道往前一步或许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不愿后退。
瑶姬站起来,打算去白牧之的房里把一切都告诉他。白牧之或许是睡了,房间里寂然无声,瑶姬敲了哈哈半晌的门,见始终无人来开,正在疑惑间,忽然悚然而惊。她慌忙将门推开,只听吱呀一声门扉轻响,桌上的纸页被风吹得飞扬起来,整间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扇大开着,放在桌案上的行李包袱也不见了。
瑶姬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足愣了整整半刻钟,她方才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白牧之,不见了。
男人神色不变,但瑶姬注意到,他微微垂了下眼帘,语声平淡,笑道:“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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