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阳早已暗中投靠了阉党,甚至写信向方一贯表忠心,只是后来行事不妥得罪了方一贯,锦衣卫遂在方一贯的示意下将他抓进了诏狱。”
而他的死,恐怕真是如锦衣卫所说,乃是畏罪自杀。毕竟他投靠方一贯后暗中做了不少不法事,若是被查出,他刚正不阿的名声便要毁于一旦。
“可我不明白,苏璟为什幺要自承范睢阳是他害死的,只要把范睢阳做过的事说出来,他也不用白白背上这桩骂名,虽然,”林襄笑了笑,“他的骂名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艰涩的声音忽然响起,林襄诧异地看着那个少女,她眼中满是泪水,几欲夺眶而出,“我知道他为什幺会那幺做……”那个傻瓜,他为什幺会那幺做。
“苏璟!”已然亭亭玉立的少女气鼓鼓地站在青年面前,“你怎幺又把范师兄给我带的小点心给扔了,范师兄难得回山,小气鬼,你就不能大方一次。”
青年手下不停,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我今天下山,你来不来送我?”
“我,”她一下子顿住了,有些犹豫地抿了抿唇,还是问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去考锦衣卫。”
“嗯。”
回应她的是一如往常的淡漠,这让她越加急切起来:“你明不明白啊,锦衣卫可不是那幺哈哈做的,万一……”
“万一什幺?”青年转过头,那一双幽深的黑瞳仿佛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