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忍不住可耻地想,要是把这张纸重新放回去,是不是就能假装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惊怒混杂着茫然让曹墨心乱如麻,他到底还是把和离书藏了回去,如果不把窗户纸捅破,总还是有转圜的余地。都到了这会儿,他还是没办法去对着她大发脾气,可难道要让他去求她,甚至跪地乞怜?
曹墨越想越气,恨不能把那小东西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不,一顿不够,必须要多打几顿!
躺在软榻上,男人忍不住咬牙切齿,敢跟他和离?休想,做梦都不可能!今晚他就故意宿在芸娘这里,看她明日如何!
出乎他的预料,瑶姬既没有恼怒,更没有主动示好。次日一大早,曹墨故意让芸姨娘跟在自己身后去了正房。短短一晚上,老爷宿在芸姨娘房里的消息就传遍了曹府。
下人们眼神乱飞,真真和莹莹两个眼观鼻鼻观心,雁蓉拧着帕子,盯着芸姨娘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的皮肉给撕下来。芸姨娘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仿佛一滩久未有波澜的死水,规规矩矩地问安后侍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