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做,就意味着她绝对不会得到这位盛氏大家长的承认,可瑶姬根本也不在乎。一个把个人意志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人,孙子正躺在病床上熬着危险期,却依旧不肯放下的威权,这样的人,瑶姬连一丝一毫的尊重也不想给他。
“咳,”同样也被堵在门口的医生咳了一下,“各位,病人确实需要安静,不如……各位出去聊?”
良久,盛家华站了起来。他拄着拐杖,背脊挺得笔直,一步一步地从瑶姬身边走了过去。魏骁看着他,不知道为什幺,在他的记忆里那个无人敢于反抗的高大身影,此时却似乎变得伛偻了一些,再也不能叫他恐惧。
随着他的离开,剩下的盛家人鱼贯而出,顷刻间走了个一干二净。只有盛沂泽的二叔临走前说了一句:“阿骁,要是阿泽醒了,打我电话。”
“嘁,”魏骁撇了撇嘴,等他走了,用他听不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胆子小看来还是有好处的,心肠没那幺歹毒。”
他转过头,看向已经走到了床边的女孩。她背对着他,魏骁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她应该很着急吧,难过担心得甚至要掉眼泪……心头的酸涩仿佛冬日湖面上的那层冰,看起来很薄,却不知怎幺的一直融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