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闻仲,李靖的思绪不仅穿越层层的时间,那是第一次见到闻仲之时,那头戴紫金冠,一身银亮锁子甲,背上背着一对金鞭,气势沉稳如山岳的样子,是他!把自己和师弟请下昆仑山;是他!在军营之中对自己照顾有加;还是他!替自己去求气血狼烟之术。
想到这里,李靖不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已经知道闻仲这一出发,定然很难再次返回朝歌,一代忠良,只为了一个承诺,甘愿在红尘之中打滚近百年,先后辅佐三代君王,他只差一步,红尘历劫圆满,道身不陨定然会一飞冲天,可惜、可叹!
“哼,当了侯爷,倒是威风不少,还让我举着多久?”
三姑娘的话,把李靖从纷乱的思绪之中拔了出来,李靖看着还在举着书信的三姑娘,歉意的笑了笑,伸手接过书信,当着三姑娘的面就打开,细细的诵读起来。
“李靖吾弟:见字如面,先是听闻师弟获得机缘入得阐教门墙,成为阐教之二代弟子,吾心甚慰,甚是为师弟高兴,玄门正宗,道法源泉,红花绿叶各有千秋,入得正宗门墙,以师弟的资质,定然前途无量。恰此时,为兄身在北海,无法为师弟贺,本思虑日后返回朝歌,再行相聚不想为兄羁绊于北海,不得转还。
后听闻冀州异变,冀州侯题诗犯上,待为兄听闻之时,师弟就以雷霆手段逼降苏护父子,原本听闻冀州侯苏护父子勇冠三军,现吾观之也不过是吾弟的背景板而已,为兄对师弟能公忠体国,继续为国效力,吾心甚慰。
而后三镇诸侯反叛,天下大乱,东有姜氏威逼游魂关,南有鄂氏叩三山关,西方姬氏也蠢蠢欲动,听闻噩耗,吾自北海星夜兼程,乃至朝歌,觐见吾王。
师弟弟不知,为兄从未见过有大王如此胸襟之主,又鲸吞天下之气魄,有重现人族人皇荣光之野望,听大王之谋划,为兄心潮起伏,四大镇诸侯乃是寄存大商后背之脓疮,迁延日久,大商必定万劫不复,大王既然愿为后世开创万世不移之基业,兄亦愿为大王抛头颅洒热血,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
师弟明鉴,大王对师弟在绝境之中,还甘为大商接游魂关之围,甚是欣慰,以数代不曾敕封之侯爵以报之,师弟可为数代唯一以平民封爵之人,足以光宗耀祖,可以享无边富贵,隐蔽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