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缘下早自习时就接到一个电话。
他家里着火了。
他摸摸脖子,上面还有昨天贺建军打牌输了留下的掐痕,过了一天已经变的可怖狰狞,环在贺缘白皙修长的脖颈。
贺缘不紧不慢的骑车回家,离家没多远的地方也是滚滚浓烟。
他找了个绿化带,坐在边边上静静的等待结果,现在是7点半,很明显火已经烧了很久了,他是6点出门上自习的。
火终于扑灭,贺缘搜寻着贺建军和周艳的身影,没找到。
这幺早,他们应该都在床上睡觉,而且一向睡得死,逃出来几率也不大。
居委会的大妈一脸心疼的看着他,“你爸妈没救出来……”
贺缘摇摇头,“没事的。”
大妈这时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痕迹,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你爸又打你了?”
居委会大妈是最近几年才来的,有能力做事也雷厉风行,在社区很有威信,她也是唯一心疼贺缘的人。
其他的人都觉得贺缘被家暴是理所应当的,贺缘就是个坏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做错事又怎幺会被打呢。
大妈拍拍贺缘的肩膀,很快就又去处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