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司徒玉儿墓前痛哭流涕，既是对司徒玉儿殒命的怜惜，又是对她不能与自己长相厮守的惋惜，更是对自己命途多舛的叹息。

而湘宜则默默的跟着他，对于他所遭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她没有说话，只是抚着他的肩头，让他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时间，还给他擦拭眼泪，无比怜惜。

卓亦凡这时才明白当初在天香阁时，湘宜劝两人早点成亲的话，真的是以后的事情太难说了，说变就变，唯有能抓住的只是眼前。

卓亦凡现在心情极度压抑，他很后悔当初没有听湘宜的话，如果当初和司徒玉儿成亲的话，也许她会更幸福一些。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何清风。虽然他是杀死司徒玉儿的凶手之一，可是他也是为了除去阳揾邬，那个卓剑山庄血洗背后的真凶。

“亦凡，我觉得我们是该离开了，现在阳揾邬和蜀山派已经不复存在，我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湘宜道。

卓亦凡点点头，只是悲伤的情绪还没有解脱开来。

午夜时分，卓亦凡心痛极了，在天香阁的时候，他和司徒玉儿早已双宿起来，那时的美好时光，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

不知过了多久，难以安眠的卓亦凡，才慢慢睡去。

他梦到两人那激动人心的时光。

正当两人花好月圆夜之时，卓亦凡猛然发现，自己一直搂着的原来是具骨架。

那骨架猛然推开卓亦凡，随之往后退去。

卓亦凡定睛一看，那骨架全身没有一点肉，但是眼眶中却不断渗出血迹，一点一点往下滴。

卓亦凡惊诧了，刚才还是司徒玉儿的真身，怎么突然间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卓亦凡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