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高调入场(大章求订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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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闺女!”

婶婶皱了皱眉,把铃音抱起来,放在双腿。

“难道她长的不随我吗?”婶婶有些不开心。

哪里随你了,她看着跟你完全没关系........老阿姨带着浅浅笑容的脸庞微僵,又刹那间恢复,笑容温婉的说:

“仔细一看,眉眼还真有几分神似,是我眼拙了。”

嗯,眉眼与外面那个车夫神似。

一路无话。

许平志驾马车来到观星楼附近,先是听见一声声嘈杂的声浪,拐过街头,看见了漫漫的人海。

他大致扫了一眼,就他看见的人群,少说也有一两千。而这只是一小部分的百姓,可以想象,以观星楼为中心,四面八方辐射的人群有多少,那是骇人听闻的一个数目。

“这可比春祭还热闹了.........”许平志勒住马缰,将马车停在外头。

“怎么停下来了?”车厢里,传来婶婶的声音。

“前头没路了,都是人。”许平志解释道:“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婶婶掀起车窗,在丈夫的搀扶中下车,许玲月也在父亲的搀扶中下了马车,小豆丁则是被许平志抱下来的。

老阿姨皱了皱眉头,她平时上下马车都有侍女搬来小木凳迎接,这会儿有些不适应。

好在马车简陋,车底离地面不高,不像她那辆金丝楠木制造的豪华马车,车板能有人腰部那么高。

她轻松的跃下马车。

许平志招手,唤来街边的一位御刀卫,吩咐道:“看管好马车。”

说话的同时,他亮出了自己御刀卫的腰牌。

年轻的御刀卫恭敬的应诺。

许平志带着妻儿绕过人群,走向被禁军清理出来的通道,那条通道两侧站满了禁军,将百姓阻隔开来,形成一条专门提供给达官显贵的“安全通道”。

通道路口处,两名禁军长矛交错,拦住了许平志一行人。

许平志掏出许七安给的腰牌,禁军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宁宴现在地位越来越高了,”婶婶喜滋滋的说:“老爷,我做梦都没想过,会和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坐在一起。”

许新年忍不住恰柠檬,哼道:“娘,你以后会成为诰命夫人的。”

许平志反手一个背刺:“你先想想怎么留任京城吧。”

许新年顿时蔫了。

按照书院的意思,是想办法让他去青州,远离京城,一展宏图。

但许新年不太想去,去了青州,意味着远离父母、大哥还有妹妹们,如果三年任期满了,不能回京城,他就得在外地再任职三年。

三年又三年,只能在回京述职时见一见家人。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不能进翰林院,他基本就绝了内阁的路。

爹的“我儿辞旧有首辅之资”真的成一句空话了。

走完“安全通道”,一家人举目眺望,看见偌大的官场,搭建着许多凉棚,文官、武将、勋贵,井然有序又泾渭分明的坐在各自的区域。

此外,还有许多贵妇和千金小姐,基本都是拖家带口来看斗法的。

对于这些贵族女眷而言,大奉的脸面还是其次,看热闹才是最紧要的。

许平志一边扫视,一边带着妻儿去往打更人衙门所在的区域,主位坐着一袭青衣,两鬓斑白。

他两侧清一色的金锣,金锣身后是银锣,铜锣则被安排去值岗,没有资格待在凉棚里看戏。

许平志带着妻儿靠近,拱了拱手,便迅速带着妻儿和陌生妇人入座。

大名鼎鼎的魏渊和金锣没有搭理他,这让许二叔松了口气,当个小透明才好。

老阿姨也松口气,当个小透明真好。

...........

这些凉棚中,搭建最豪华的是一座包裹黄绸布的休憩台,棚底摆设着一张张桌案,皇室、宗室成员坐在案边。

在后宫里脑浆子差点打出来的皇后和陈妃也来了,大家言笑晏晏,好像一直都是和睦的姐妹,没有任何龌龊。

四位公主到齐,怀庆坐在首位,裱裱坐在她边上。

皇子中,太子还在禁闭不得出门,其余皇子全来了。

这场斗法,于皇室而言,不仅仅是一场热闹,更关乎朝廷颜面,关乎皇室颜面。

“许七安在哪呢,他怎么没出来,他斗不斗得过秃驴们啊,秃驴打算怎么斗法.......”

临安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水灵灵的桃花眼到处乱看,没看到她的狗奴才,顿时有些泄气。

“悬!”

七皇子摇摇头,“那许七安是个武夫,如何与佛门斗法?再说,以他的微末修为,真能应对?”

三皇子笑着附和:“除非佛门与他比诗词。”

两位公主和众皇子忍不住笑起来。

临安大怒,凶巴巴的扫过兄长和妹妹,骂道:“他输了你们很高兴?要不要本宫给你们没人铸一尊佛像?”

三公主皱眉道:“我们只是说说罢了,临安你这是作甚。”

其余皇子纷纷皱眉。

自打福妃案后,临安脾气就变的暴躁起来,对他们这些兄弟姐妹毫不客气,说话越来越冲。

怀庆淡淡道:“若是道门斗法,自然是谁强谁胜,其他体系亦然。但佛门不同,佛门讲究见悟,讲究佛心,讲究禅机。

“许七安确实只是七品武者,修为比他强的比比皆是,可修为高有什么用?再高能有度厄罗汉高?”

怀庆说话总是让人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皇子公主们顿时不说话了。

...........

与宗室凉棚紧邻的位置,首辅王贞文抿了口酒,察觉到女儿的目光一直望向打更人衙门所在的区域。

他皱了皱眉,问道:“慕儿,你在看什么?”

王小姐收回目光,笑容浅浅的回应:“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魏公呢,果然气度不凡。”

说罢,她眼角余光又瞄了一眼某个俊美无俦的小老弟。

“对了,怎么没见陛下。”王小姐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分散父亲的注意力。

王首辅侧头看了看皇棚,笑道:“宫里两位打的热火朝天,陛下嫌烦,不愿意下来。这会儿应该在八卦台俯瞰。”

王小姐“哦”了一声,接着问道:“爹,西域使团本次入京,为的是什么?这番无理由的提出斗法,实在令人费解。”

使团不会说来就来,必定是有目的,而这几天佛门火药味十足的举动,让人意识到这次西域使团入京,来者不善。

“也许和桑泊案有关吧。”王首辅淡淡道。

王小姐皱了皱眉,从父亲的回答中提取到两个信息,一,身为首辅的父亲也不是很清楚。二,桑泊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内幕。

刚想追问,王首辅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你一个女儿家,别过问朝堂之事,那一肚子的鬼机灵,以后用在夫婿身上吧。”

王小姐撇撇嘴,不再说话,趁着父亲没在意,她又把目光投向打更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