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死。”
........艹!许七安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气运取出来后,他就会死?!
那么,初代监正是他的死敌,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没有回旋余地。
问题是,当代监正.........同样是他死敌啊。
现在他是两代监正博弈的棋子,监正对他表面出的,大部分都是善意。可是,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结局其实已经注定。
当代监正必定要取回他体内气运的。
只有还气运于大奉,大奉的国力才会恢复,而一个王朝的国运和监正是息息相关的,国力衰弱,监正实力也会衰弱。
事关切身利益,当代监正怎么可能不取回气运?之所以现在不取,那是时机未到。
将来呢?
许七安深切的泛起如坠冰窖的感觉,浑身发寒。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义?”许七安问道。
“等魏渊死,等夺回许七安体内的气运,等我晋升四品。”仇谦回答。
“为什么要等你晋升四品?”
对于前两个答案,他心里早已有所预料,并不惊讶。
“晋升四品,我便能容纳这股泼天的气运。我是父亲的嫡子,是将来的九州共主,这份气运是我的。”
难怪他如此厌恶我,嫉妒我,声称我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占了他的便宜.........许七安想了想,问道:
“你父亲告诉你的?”
“当然,如果不是选了我做继承人,他怎么会把“龙牙”交给我。”仇谦说道。
“你们的藏身地点在哪里?”
“在许州。”
许州?大奉有这么个地方吗.........许七安皱了皱眉,简单的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不过大奉十三州,州里还有州,数不胜数。
他前世又是个地理白痴,南方和北方的划分标准都不知道。
“许州在哪里?”许七安直接询问。
“我,我不记得了.........”仇谦喃喃道。
“?”
什么叫不记得了,自己家还能不记得?
“许州在哪里。”许七安又问。
“我,我.......”
仇谦模糊的脸上呈现出强烈的痛苦,他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呻吟:“我不记得了.........”
砰!
魂魄炸散,化作阴风席卷房间每一个角落。
............
密林外的山坡上,白衣术士收回目光,屈指一弹,赤色的火焰舔舐尸体、豺狼,把它们化作灰烬。
大袖一挥,灰烬猛的扬起,飘向远方。
“淮王死了,元景下过罪己诏后,气运又降一分,下一个就是魏渊了..........姬谦,你的任务完成了,死得其所。”
他心情极佳,双手负在身后,笑吟吟的走远。
...........
盛夏,房间里的温度宛如深秋,凉意阵阵。
许七安站在寂静的室内,懵了半天,是我的问题触及到了某个禁忌,让姬谦的魂魄自爆了?
不对啊,他都说出许州了,按理说,应该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魂魄就产生某种抵触,然后自爆,这才合理.........
现在,就算我不知道许州在哪,我回去查资料不就行了么。
他坐在桌边,静下来心,默默消化着今夜所得的情报。
初代监正没死,五百年前的正统一脉也还有后裔留存;二十年前,窃取大奉国运的是初代监正;他们一直在密谋造反.........
这些情报要是公布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举国震惊也不为过。
“初代把我当工具人,容纳气运;当代把我当棋子,用来博弈;元景帝想要杀我,这个朝廷不待也罢,我恨不得有人把他从龙椅上拽下来。
“但是魏渊待我如子,裱裱和临安又是我的红颜知己.........”
许七安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左右为难,他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气:
“老规矩,遇事不决,找大佬。我把这件事告诉魏公,怎么做,让他头疼去。”
做出决定后,他便不再去想,从怀里摸出姬谦的皮制小袋,里面有床弩、火炮等重型杀伤力法器。也有宝甲、武器等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