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技高一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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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法器的压制,九条狐尾瞬间暴躁起来,冲天乱舞,甩打。

白衣术士再次被打退,近身战斗是术士的弱项。

虚幻的狐尾缠着气运,又落回了许七安体内。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白衣术士讥笑道。

他嘲讽的是赵守,亚圣儒冠和儒圣刻刀自我封印,三次言出法随结束,接下来的战斗里,这位大儒能发挥的战力已经微乎其微。

至于武林盟的老祖宗,粗鄙的武夫攻击虽强,但他有的是办法周旋,再者,那位老匹夫自身状态不佳,无法亲自出面杀敌。

对于术士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可以利用的破绽。

白衣术士单手捏诀,沉声道:“起!”

石盘“轰隆隆”震动,浮空而起,石盘表面,那座被凿穿了三分之二的绝世大阵,开始收缩,自我修复,形容一座简化版的“绝世大阵”。

虽不及方才那座阵法强大,但就如同精疲力竭的武夫回了一口气,相比残破状态,它的气息更加强大,更加圆满,那些已经失去的能力,比如传送,比如禁锢,此刻统统修复。

对于高品术士来说,修复残缺阵法是最基本的能力,就如同和尚坐禅,道士神游,体系内的基本功。

然而,就在这时,白衣术士看见赵守冷静的伸出手,掌心朝着自己,沉声道:

“此方世界,不得使用阵法。”

话音落下,浮空的石盘迅速皲裂,一座座阵法熄灭,失去神力,仅是这一句,这座小型绝世大阵,又被削弱的五成。

白衣术士难以再操纵石盘浮空,与它,还有其上的许七安一同坠落。

与此同时,一道无匹的刀意从白衣术士身后,狠狠斩在他后背。

白衣术士闷哼一声,后背血肉裂开,沁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自他出现以来,终于,终于受伤,并且由于这是武夫的刀意,杀伐之力比同阶其他体系要更强更可怕。

白衣术士踉跄后退,与许七安拉开距离,此时的他,已不敢再直面九尾狐的尾巴。

一道道刀意从虚空浮现,武林盟老匹夫不讲武德,准备痛打落水狗。

见状,赵守拽住许二郎的肩膀,阻止了他扑上去查看侄儿情况,并带着他迅速远离。

“准确的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赵守反唇相讥。

之前,他施展的破阵手段,其实不是言出法随,而是白嫖的魏渊的合道之意,之所以念出口,并让刻刀和儒冠辅助,伪装出言出法随的力量。

纯粹是误导白衣术士。

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而今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手。

赵守心里叹息一声,想起了魏渊出征前,曾独自一人拜访清云山。

那一次,魏渊见到了亚圣殿里的石碑;那一次,魏渊留下了自己的部分血丹;也是那一次,魏渊配合他,让他记录了“破阵”之意。

当时魏渊并没有完全洞悉白衣术士的谋划,甚至不知道许大郎这号人物的存在,两者之间因果太小,魏渊无法洞悉一个被天机术屏蔽的,与自身关系不大的人物。

但他复盘了许七安的种种遭遇,以谋士的直觉,料到许七安将来会有大麻烦。

“希望能对他有用,我不可能一直护着他,雏鹰总有展翅高飞的时候。”

赵守耳边,仿佛响起了当时魏渊说的话。

为了这小子,魏渊也算是机关算尽了。

远处,白衣术士一边从香囊里取出疗伤丹药,一边从容迈步,在层层叠叠的刀意中穿梭,远离了“刀山”的包围。

武林盟老祖宗斩出的刀意,在这一刻,似乎失去了目标。

白衣术士许大郎,屏蔽了自己,让武林盟老祖宗短暂的忘记他。

服下丹药,他感受着药力在体内扩散,拔除四处乱窜的刀意,笑着对许七安说道:

“神殊和万妖国的关系,我已经明了。虽然万妖公主的出手方式让我意外,但对于她这个敌人,我是有防备的。

“儿子终究是儿子,想和老子斗,差远了。”

说话间,屏蔽天机的效果过去。

屏蔽天机后,当事人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否则此术会自动失效。

这个“外人”,分别是敌人、数量众人的旁观者,以及自己三个以上的亲人或因果极深的人。

在场的人,要么和他因果关系极深,要么是敌人。

因此屏蔽天机之术,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并且不能重复使用。

虚空中,一道道刀意再次浮现,杀向白衣术士。

然而,就在这时,天地失色了。

真正意义上的失色,所有的色彩在这一刻褪去,化作黑白,包括许七安、赵守等人,也包括白衣术士。

这片失去色彩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拥有自己的颜色。

一个穿白色袈裟,青丝如瀑的女子菩萨。

“无......色......法.......相......”

赵守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说出了这句话。

佛门九大法相之一,九大菩萨果位之一。

无色法相!

“我,日,你,妈,的,许,大,郎.........”许七安脑子里,缓缓闪过一句国骂。

他感觉身体和思维都陷入了泥潭,一个念头要转很久才能浮现,身子一动不能动。

佛门出手了.........佛门果然出手了,白衣术士借来封魔钉,那肯定已经把神殊的存在告诉了佛门,以佛门和神殊的关系,怎么可能不出手.........

许七安脑子缓慢的闪过这些想法。

然后,他听见虚空里传来苍老的,缓慢的,用剑州方言骂出来的脏话。

武林盟老匹夫也逼的说脏话了。

院长赵守,现在肯定也气的在心里骂娘吧.......许七安心里刚这么想,就听见赵守的气愤的,缓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