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看到”小客栈里,她无力的平趴在床上;她的双腿被分到极限;她坐在梳妆台上身子后仰;她双手撑在床上死死咬牙........
这些都不是上古房中术里的修行之法,纯粹是姓许的在糟蹋她。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洛玉衡眼前一阵阵发黑。
呼!
她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情绪,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房间某处,喃喃自语:
“既然决定了与他双修,便已视他为未来道侣,喊,喊一声许郎就不过分。
“道侣之间,鱼水之欢乃人之常情,不必介意,不必介意........
“至少,至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旁人并不知道这些。”
突然,一段记忆呈现,只见某个房间里,桌边,坐着临安怀庆李妙真以及监正的两个女弟子。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喜欢许郎,有人对他抱有好感,有人对他芳心暗许。但今夜之后,本座希望你们收起不该有的念头。”
“许郎,你说句话呀。”
洛玉衡宛如一尊石塑,在风中寸寸风化。
她无喜无悲的静坐许久,某一刻,探出右手,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说道:
“剑来!”
锈迹斑斑的铁剑从池水里飞出,把自己送入洛玉衡手里。
国师驾驭着金光冲出灵宝观,她去的果决,去的壮烈,仿佛是奔赴战场的女将军,带着玉石俱焚的勇气。
..........
许府,婶婶边打哈欠,边教训精力过剩,一大早起来吵闹,把她闹醒的小豆丁。
“你能不能省点心,天没亮你就闹腾了,老娘供你吃供你穿,就是让你一大早搅人清梦的?”
婶婶掐着腰,舌灿莲花。
小豆丁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虚心认错。
“你知道错没有。”
“知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
“说,你错哪里了。”
“娘,我哪里错了?”小豆丁不懂就问。
婶婶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无力的坐倒,一手抚额,心力交瘁道:
“出去出去,老娘不想看到你。”
“好哒!”许铃音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娘,有神仙。”
她停在厅门口,大叫道:“好漂亮的神仙。”
婶婶茫然的走过去,只见厅外的小院里,站着一位身穿羽衣,手提生锈铁剑,美貌绝伦的女子。
婶婶自己就是小仙女,一看到这位女子,就涌起了“同类”的共鸣。
“许七安呢?”
女子一字一句道。
她面无表情,但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婶婶不认识这个女子,尽管她对国师的名头如雷贯耳。
“宁宴天没亮就走了。姑娘是哪位,寻他何事?”婶婶谨慎回答。
“可有说去何处?”洛玉衡脸色沉的可怕。
“没有。”
婶婶刚回答完,瞳孔里映出金光,那女子驾着金光飞走了。
...........
距离京城遥远的西北方,官道,慕南栀骑乘在小母马背上,她双手撑在马鞍,披着狐裘大氅,眯眼远眺。
身边还有两骑,分别是苗有方和李灵素。
前者是许七安的跟班,因此追随着他。后者,圣子的本次江湖游历,最终目的就是定在京城。
京城有人宗道首洛玉衡,有大奉第一美人镇北王妃,有教坊司的一众花魁等等。
可惜世事难料,京城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伤心地。
既然如此,只好重新踏上游历江湖,太上忘情的旅途。
可是,天宗如今要捉拿他回山禁闭,甚至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灵素觉得,自己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想要度过来自师门的劫难,唯有太上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