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客车翻滚时,刚好摆正了位置,车轮在地下。
医生一见林天龙伤势严重,招呼几个人从车门把林天龙抬到担架上。
林徽音不顾医生的要求要她做个简单包扎,跟随抬着儿子的担架摸爬滚打地爬上公路。
医生要林徽音等下一批救治,她死活都要陪儿子去医院,医生没办法,只好让她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上,林徽音一边握着儿子的脸,一边叫儿子的名字,呼唤他,鼓励他。
看着儿子鲜血和背后那根尖利的树叉,并罩上氧气罩的样子,林徽音心痛不已。
她一边祈求老天爷保佑儿子,一边鼓励儿子。
救护车呼啸着,可林徽音觉得还是不够快,她拼命地催促着司机,想为儿子争取多一些时间。
林徽音感觉时间好漫长,好漫长,简直过了一个世纪,救护车才到了医院。
又过了一个世纪,儿子才被推进急救室。
她望着儿子被推进急救室的背影,心里再次祈祷儿子平安无事。
她悲痛无力地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拨通了前夫梁儒康的电话。
连护士是怎幺帮她包扎伤口,她都不知道。
她的整颗心全系在儿子的身上,儿子是她的肉,是她的命,是她的生命的全部。
她不能失去儿子,如果儿子不在了,她也会跟随儿子一起到天堂。
她无暇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脏乱的衣服,任由经过的病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她真的不在乎,她不在乎任何人,包括前夫梁儒康,她现在只在乎儿子。
林徽音痴痴地看着急救室的大门,既担心又希望急救室的大门打开。
她多幺希望开门的医生或护士能带给她好消息,带给她希望。
可大门迟迟没开,时间越久,担心就越厉害,心就越冷。
不知过了多久,前夫梁儒康才出现在医院。
林徽音没有和前夫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前夫。
她恨透了眼前的男人,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同时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她很痛梁儒康不关心这个家,不关心儿子和她,恨透前夫只关心他的妻子苏念慈和情人倩倩。
林徽音低头散发坐着,任凭泪水哗哗的往下流,打湿了衣襟,浇湿她那悲痛的心。
梁儒康也没有说话,一脸尴尬和焦急地站在前妻面前。
他心中有愧,他愧对前妻和儿子,所以他此时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
他也只能焦急地等待,再等待,直到护士通知他前去交钱。
时间过得好慢,真的好漫长,好漫长。
林徽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大门才被徐徐打开。
一脸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林徽音立刻跑了上去,焦急地问:“医生,我儿子怎样了?”医生摘下口罩,安慰地说:“你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林主任,是吧?你儿子暂时抢救过来,但是还没度过危险期。
”急救需要,在龙儿伤势稳定之前,林徽音不能把儿子转院到第一人民医院,这种生死攸关的外伤急救只能就近住院,时间比设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