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年的他只是赢在了运气。

……

林枫沉默。

半晌，林枫又笑了起来：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语气平静而从容，仿佛也是直到这一刻，他也才真正将当年那段最大的遗憾给轻轻放下。

当年的他，输得并不冤枉。

抛开他自己年少时有些稚嫩的心态不谈，实事求是地说，当年的那一轮BO5，同样也是他打得最为痛快最为酣畅淋漓的五场对局。

无关胜负。

只关乎于他的对手是谁。

仿佛对于林枫的回答并不在意，韩世昊微微摇头，神情依旧平静地自顾自说了下去：

“当年的BO5，也是我成为职业选手之后打得最痛快的一组BO5。”

“我记得那五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想起来，很多细节都会让我还觉得无比惊险。”

无比坦诚而平淡的陈述。

顿了顿，韩世昊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枫的脸上：

“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有这样的感觉过。”

“无论是后来的每一届S系列世界总决赛，或者哪怕是面对Autumn的Season战队，还有Moon或者Phoenix——”

“其实都不算什么。”

语气一点点回归平淡，可从韩世昊口中说出的这几句话，放在外面依旧足够引起一片剧烈的震撼冲击。

原来……

哪怕是同为四皇的其他三位，在这位站在四皇之首位置上的世界第一人的眼中，都不曾构成过太大的威胁。

“他们很强。”

“但又还不够强。”

韩世昊面无表情地做出了最后的盖棺定论，目光锐利冰冷如刀地瞬间锁定林枫的视线：

“所以——”

“这几年，我一直觉得很无聊。”

……

或许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人主动地说这么大段的一长串话，韩世昊在开口时每个字都显得有些生硬。

但从始至终，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变化。

平静，淡漠。

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再普通寻常不过的事实。

只不过……

每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息。

林枫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也摇了摇头，同样平静地开口，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有些突兀地转开了话题：

“之前那个Nightingale，我也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