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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哼哼唧唧的动静,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把门开了个缝听,动静是从我妈那屋来的,我就蹲那儿看,我妈偷的是谁,过了不一会儿,我舅舅从里面闪出来,下身光着,ji巴上湿淋淋地闪进厕所,拿了卷纸又钻我妈那屋去了。

我有点想继续守在那儿确认那边是不是我妈,但我也光着呢,太冷,鼻子痒痒要打喷嚏。

我怕被我妈发现,赶紧摸回床上,一边装睡一边悄悄找内裤。

但就在我找内裤的功夫,我听见外头门响,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家里又只剩我一人了。

现在想想,我妈应该就是那会儿怀孕的。

五、宁国富的供词——十二月二十一号那天我确实回去得早。

我中午陪领导应酬,喝大了,领导让我直接回家。

我就回家睡着了。

睡到不知几点钟听到有人推我,我姐回来了,说我满身酒气让我去洗个澡。

那会儿我刚搬到我姐那儿,箱子还没收拾,找不着干净内衣了,就问我姐有内衣吗。

谁知我姐想歪了,把t恤撩起来,笑嘻嘻地说:有。

这就尴尬了。

我们俩好些年没干这事儿了,她结婚之前我们就断了,我们也不是原始人,都知道这样不好,各有男女朋友之后,就停了。

可是当时我想,大概我姐夫死了两礼拜了,我姐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素得慌。

我是弟弟兼前男友,还住人家里蹭吃蹭喝的,义不容辞啊。

我就上去把我姐按在沙发上了,我姐就笑,我也笑了,那姿势跟当年一样。

然后我就该干嘛干嘛了。

那真是骑虎难下,身不由己。

我是出于面子、出于人情世故而做的,完全没有过愉悦、享受的感觉。

首先我是一个党员,我是有道德、有羞耻心的;其次,虽然你看我姐看着还不错,可一脱衣服,那感觉跟当年没法比,乳房下垂、狗姿势的时候跟晾着俩袜子似的晃,乳头又黑又大,皮肤也糙了;第三,我们俩都胖了,一人一个肚子,办事儿的时候碍手碍脚。

哪像当年,皮肤光滑、身体结实,干一晚上都不累。

那真是: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承认?承认什么了?我姐肚子里那孩子真不关我的事——我不孕不育啊。

您几位神通广大,到我家西屋五斗橱下面抽屉里看,同仁医院的病历化验单,没精子;就因为这个离的婚,离婚前折腾了两年,哪家大医院我没去过?——其实你们也不用为难,我看可能是我那死鬼姐夫的,现在科学这么昌明,预产期算差十天半个月的也平常。

你们不能迷信自己那一套。

——展英雄,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还会检查这个?啊?这检查也太重口味了吧?六、宁国芙的供词——宁国富已经招了?这个没用的东西!——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有什么权力招?那是姆们受害者的权力啊!——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实说吧……我都是被逼的,你们男的劲儿大啊。

我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终于忍到了这一天,有您给我做主了!——说重点?不能从头慢慢地说吗?没有垫场直接入正活?不是我说——您都死了这是忙什么呢?——唉?不是说您是清官好官吗?清官应该爱人民关心人民为人民做主,怎么能吓唬人民?——得,不用吓唬我我也说,我这一肚子苦水也忍了半辈子了。

今天我就给您讲讲我是怎么受害的!二十……二十三年前,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少女,《芳华》您看了吗?里头那小芭蕾什么样我什么样,现在您肯定是看不出来了,是吧?——不打岔!不打岔,您别急啊……什么脾气,不像个男人……我不是骂您,我是骂……宁国富那个王八蛋!当年我那么美,那么如花似玉,不知什么时候就让这小王八蛋惦记上了。

现在回头想想,他真卑鄙,我真傻。

那会儿放暑假,他死皮赖脸跟我们家一亲戚要了台录像机,然后就蹬个破车绕世界借带子。

你说一半大小子不看周润发周星驰什么的,尽找些情啊爱啊的。

那天我爸妈刚出门,他就揣着盒带子回来了,放还不好好放,先拉窗帘,说借到了文艺禁片全本《色戒》。

我当年是个文艺青年,就帮着拉上了窗帘,锁上了门,一起看。

等片子一开始,您猜怎么着?——什么中国禁片,它根本就不是中国片!里头的人都说日语!!是他妈的毛片儿!!!小王八蛋还骗我呢!他说,因为是禁片,开头先录了点儿日语教学片,这叫掩护。

然后、然后……那俩日本人就开始教学了。

我先是一惊、然后大怒,心里头蹭蹭蹭涌现出许多英雄形象,我是应该学刘胡兰大义灭亲还是邱少云烈火焚身不动摇呢?我正这么想着,小王八蛋已经扑上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个光脊梁、踢掉裤头就能强奸。

我奋力反抗,抓得他上半身全是一道一道的血印,但是小王八蛋色得不知死活,把我也脱光了。

我继续反抗,小王八蛋就进来了。

我坚持抵抗!我挺胸、我扭腰、我两条腿盘住他腰!——嗨,没事儿没事儿,您这么几千岁的老鬼了我跟您有什么可隐瞒的?再说,他好意思干得出这事儿,我就好意思揭露他!才刚说到哪儿了?对,他扒开我两腿就那么攻占了我的防线,我疼啊,血流了一床单,但是我血战到底,我坚持抵抗,我扭腰、我摆胯、我夹大腿,我两条腿盘住他腰,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硬能硬多久。

——也没几次,我爸在家谁敢造次?让他知道了能把小王八蛋阉了!唉,那会儿真是把他憋得够呛,最多的时候我姥爷去世,我爸妈去守夜,我们俩在家做了七次。

——我当然不乐意,我一直跟他那么战斗,但小王八蛋那会儿真是骚气,他也能吃,家里没人做晚饭我就到楼下给他买的熘腰花,他一顿能吃三盘,然后晚上就一宿不消停……——哦,说后来的事是吧?其实后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小王八蛋上大学交了女朋友,就他妈的变心了,再后来就是我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小王八蛋带我出去开了几次房,说是终于可以不用带套了——其实我以前也没让他戴套都是我吃药——小王八蛋就是喜欢干大肚婆。

——干嘛不让我说完啊?我这碗苦水在肚子里藏了二十多年总算能一吐为快了——苦,当然苦,您听着不苦那是因为我坚强。

——说上个月那次?十二月二十一号?这就说到了。

后来我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人也胖了腿也粗了,小王八蛋也知道廉耻了,不再纠缠我。

他也知道不好意思,绕世界骗炮也不上我这儿来,我打电话让他来他都不来。

上个月清理低端人口出租房,他被撵出来,臊眉耷眼地到我这儿蹭来。

第4一v版4主v小4说v站.祝c大o家m新年快乐我一直不假辞色,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到底还是一不小心,让他花言巧语地哄上了床……二十一号那天,快年底我店里有两个人结账回老家了,午饭特别忙,那天好容易把午饭忙完,我累得不行就回家午睡一会儿。

家里没人,我就脱得只剩内衣,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打盹。

正在我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快睡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个男人压了上来。

我还以为是我那死鬼男人鬼压床,睁眼一看,您猜是谁?就是宁国富那王八蛋!谁能想到他这么回家,还特么脱了个光脊梁硬上!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但是他就是厚着脸皮不下去,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离婚也是因为心里有我,还说他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又说什么他去医院查过了精子少生不出孩子让我放心。

我还能说什么?从前任的角度、从亲情的角度、从双方体力对比的角度,我都只能眼睛一闭随他去了。

……结果怎么样?傻了吧?让人家找上来了吧?把全家都连累了吧?——我完全是出于亲情、同情而纵容了他一次,没有得到一丝快感,姐是吃过见过的,他不是十几岁的好时候了,更别提跟人家黑人留学生比了。

——黑人留学生怎么?黑人留学生是另一个故事!国家花钱请来的客人咱得招待啊——再说谁歧视黑人包大人您也不该歧视黑人啊。

——什么?宁国富真不孕不育?我怎么知道?我就跟他这么一个人通奸有染无套内she——跟别人约炮时我都是坚持戴套的。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您要一口咬定我肚里有个乱伦孽种,就是不讲理了,就算我最近约过的男人里真的有我爸的私生子,那也是无心之过。

——要么是小容下药迷奸我?不能够,小容一直跟他奶奶睡,那几天宁国富都在我房里过夜。

再说我们小容打小老实,绝没有这样的邪心。

我有时候跟他开玩笑亲个嘴儿他还躲我。

我冷眼瞅着他也不搭理学校邻居里的女孩儿,就跟男孩儿玩儿——我都怀疑他是那个……您这儿有检查同性恋的机器没有?七、栾小菊的供词——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这种事情她姓宁的做得,我可说不得。

我早就看出我这儿媳妇跟她娘家兄弟有事儿!人家兄弟姊妹也有好的,但是他们姐俩好得邪性!没事儿老小声嘀嘀咕嘀嘀咕……那小子被国家撵出来,非要跑我们家来蹭,我就觉得有问题,他自己有老娘啊,回龙观三室一厅,比我这儿宽敞。

我儿子尸骨未寒,他就来踹寡妇门了?姥姥!那几天晚上我是天天夜里到儿媳妇那屋门口听着,你们猜怎么着?——我睡着了。

别看阿姨看着年轻,到底五十多了,精神头大不如前,扛不到十点我就得睡着,坐着也不行,坐着就坐着睡。

——谁打岔?你们会不会聊天?再说你们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们急什么呢?——什么?我自己的事?你们能知道我什么事?容容说什么了?——嘁,小孩子异想天开、胡说八道,要不然就是被你们严刑拷打、吓出毛病了!你们对未成年人诱供是犯法的!别以为你们是古代人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国家管的可宽了!——对,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铁齿铜牙、一口咬定,你奈我何?——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的问题了,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掷地有声。

反正一句话,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陈毅在你们这儿吗?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义光辉!!《亮剑》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坦克厉害不厉害?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八、包公的推理衙鼓咚咚响,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鬼差分立两边,四人一鬼跪在当中。

公孙策清清嗓子:现在宣判……宁国芙尖叫起来:你草菅人命!我冤枉!冤枉!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

包公皱眉:我让你们让她收声……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

他看看另外几位男女,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

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大人,我姐虽然有错误,但是人无完人,重要的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包公说:王朝马汉,还有麻核吗?宁国富立刻改口:总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的话完了。

包公说:别闹,好好听我说:真相只有一个……宁国芙是无辜的。

死鬼腾空而起,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绕着房梁飞了几圈,问:孩子是我的?!包公说:并不是……孩子是厉容的。

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说不出话来。

厉容被踩在地上,挣扎着抬头大叫: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厉容弯腰倒下,老实了。

栾小菊扑向宁国芙:你这不要脸的,给我儿子戴绿帽,还勾搭我家小……我家小孙子!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

白影晃动,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上去,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

竟然是公孙策。

栾小菊滚倒在地,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我就知道你是展昭!包公说:虽然孩子是厉容的,但他无罪。

所有人都愣了。

死鬼第一个反应过来,满地打滚: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我就知道当初在医院抱错了,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宁国芙反驳: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栾小菊说: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宁国荣说: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

厉容满脸木然,显然受刺激过大。

公孙策问:大人,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

包公说: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不管多么不可能……展昭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

包公双眼微眯,不说话了。

栾小菊说: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

包公说:案情的关键,就在你身上。

除了你孙子,你还跟他通奸有染!他袍袖一抖,抬手指着宁国富。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

厉容:怪不得恬着脸往我们家挤。

宁国芙:不要脸!死鬼厉广州指指老娘,又看看老婆,瘫倒在地,白花花一摊,像是谁的双皮奶洒了。

几个鬼差都窜过去看,公孙策和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包公,包大人从桌案后面站了起来,逼他们俩还激动:怎么回事?死鬼又被活活气死一次吗?公孙策说:我看只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老婆老娘双重ntr——大人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包公说:所有的推理,归根到底,都是可能和不可能之间,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无论多么不可能……展昭说:宁国富,你自己说。

宁国富满脸委屈: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乱伦怀孕吗?我跟栾阿姨能算乱伦还是能怀孕?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孕不育……那天下午我喝醉了,就在微信上给所有认识的女的发色情笑话。

只有她回了,我们聊了几句。

我说我喝多了回家早,她说你等着。

然后她就回来了。

然后我们俩就……亲热了一回。

栾小菊说:我们俩都单身,也没血缘关系,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就算我们俩结婚,谁又敢反对?展昭看包公:大人,这俩男女虽然不要脸但说的也有道理……包公问:你说你发了微信她很快就回来了,她用了多少时间回来,是从哪个门进来的?宁国富愣了:我当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反正很快就听见门响,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了。

上身是短袖毛衣,短裙丝袜……他感到姐姐和外甥两道凶狠的目光,跳过细节,说:反正我是被诱惑、被勾引,出于礼貌才半推半就的。

很快就听到门响,但是你不知道是哪扇门。

包公说:事实是,那天栾小菊是回来的很快,她根本不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是从厉容的房间出来的!呸!包大人您别听他胡吣!我是坦坦荡荡地像招呼亲友一样去见他,却被这色狼强奸。

我想着容容在里头睡觉不敢放手反抗,怕容容知道自己舅舅是这样的禽兽、过早地看到世界的真相……栾小菊抽泣了,说:反正我一片好心,想不到引狼入室,我就是东郭先生,我就是农夫和蛇。

你别打岔,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包公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许,厉容在卧室内she了栾小菊;两点钟左右,宁国富回家,在客厅跟栾小菊发生关系;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宁国芙回家午睡,宁国富又跟宁国芙发生了关系。

堂下一片寂静,四个人八个鬼都长大了口,两眼发直,陷入迷惘。

地上的幽魂厉广州坐了起来,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然后再次躺下。

包公同情地说:确实,现实太混乱了,还是昏过去比较好。

堂上展昭问:大人……什么意思?公孙策问:也就是说,宁国芙怀了儿子厉容的孩子,但他们母子并未乱伦,是宁国富把厉容的jing液从栾小菊体内带给了宁国芙?包公说:真相就是如此,他们都是无辜的。

公孙策、展昭和众鬼差一起拜倒:大人英明!瘫倒在地的幽魂厉广州颤抖着伸出手,戟指点了一圈堂上堂下的人,想说话,开口喷出一道血箭,再次滚倒在地。

儿啊!——你看你把他气的!他对你的丑事就喜闻乐见吗?其他四个男女吵成一片。

包公说:王朝,将这几个龌龊男女放了——要吵你们回人间吵去!王朝说:大学士有令,放你们回人间去了!都跟我来!栾小菊抢先跑下堂去,宁国富追了出去。

宁国芙和厉容同声啐了一口:不要脸!两人对视一眼,厉容伸手拉住了妈妈的手,两人向包公半鞠躬,手挽手走下阎王殿,下台阶的时候,厉容看看妈妈,又看看妈妈的小腹,宁国芙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公孙策问:大人,您就不管了吗?可那孩子仍然是乱伦子啊。

包公一拍惊堂木:老夫活久见,yin欲满人间。

有情皆变态,不孽不是缘。

展昭问:所以呢?老子不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