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以前看走眼了,以为秦大少不学无术,没想到他深藏不露,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随后,申报上刊载了这两盘棋,介绍了双方棋手和十番棋的约定,可惜围棋是小众游戏,搁在民国这种没落的年代,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对围棋感兴趣的人不多。
转眼又过了三天,新的棋局开始了。
前来观摩的人多了一倍,很多人围在棋道馆外面,探头探脑的张望。
顾水如心中欢喜,讲棋也更有精神了!
他将大盘高高挂起来,又在脚下放了木凳,好让更多的人看见。
他上来就“哈哈”大笑:“这一局,由秦先生让先!井上先生执黑不贴目!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棋局啊!老实讲,我真不敢想,会有这么奇幻的一天!我到东洋留学,从来都是被别人让子,连分先的机会都没有!秦先生为国人破了例!竟然给六段高手让先,这是了不起的创举!”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一个个兴高采烈。
“这一局,秦先生会不会赢啊?”
“希望他能赢。如果再赢了,第四局就要让子了,对不对?”
“井上先生连输三盘,会不会愤而自杀?”
“应该不会吧?如果输了棋,就切腹自杀,那么天底下哪还有围棋高手?”
“哎呀,也不知道秦先生跟谁学的棋?怎么会这么厉害?难道他生而知之吗?”
“不晓得,听说他生来脑瘫,如今四肢健全,聪明伶俐,这真是人间奇迹……”
这一次,留在棋室里观战的人只有七八位,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听顾水如大盘讲解。因为高手下棋,一般人也看不懂,如果有人讲棋的话,会比较容易理解。
秦笛再一次下出了宇宙流,上来就围大模样。
井上龟三郎压抑着怒火,小心翼翼的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