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丘道:“我们募集了一些款项,实不相瞒,令妹也捐了三千大洋。至于说歌词和曲谱,都不是难事。歌手嘛,能否请‘雪向晚’代劳?”说这话时,他的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晏雪。
他虽然听秦月提及,雪向晚就是晏雪,可他心里有怀疑,因为他曾听晏雪说过话,跟歌声有很大不同。
秦笛淡淡的道:“这我未必能做到。雪向晚此人不好请,必须绝佳词曲,才能打动她。”
卓青丘傲然道:“放心吧,我们一帮文人,肯定能憋出好词。”
秦笛心想:“那可不一定,流行音乐有自己的特色,不是每个文学家都能写出来。”
这时候,周长庚忽然道:“秦先生,我们准备成立‘民主大同盟’,不知道你愿不愿加入?”
秦笛笑着摇头:“我对文学一窍不通,还是别进去了,免得丢你们的脸。”
“那么,秦先生对青白党和大赤党怎么看?”
秦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什么人,于是低声道:“依我看,青白党从成立之初,就是官僚、买办同盟,利益和权利的分配平台,掺杂了太多的个人私利,没想给百姓谋福利,所以青白党必败!一路走一路败!渐渐变成一堆狗屎,每个政党都能从它身上汲取养分,而它自己只会一天天烂下去。”
周长庚和卓青丘听得目瞪口呆。
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青白党呢。毕竟是当今第一大党派,随着北伐不断推进,眼看就要掌握天下了。
卓青丘很是兴奋,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干涉秦月的自由呢?”
秦笛瞪他一眼,然后道:“革命是要死人的!大赤党牺牲了不少人,不差我妹妹一个。周先生也该清楚,刘和珍君是怎么仙逝的,您心里是什么滋味?”
周长庚一阵心痛,嘴唇有些颤抖。
卓青丘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秦先生,你不愿秦月陷入困境,何不自己向我党靠拢呢?”
秦笛“嘿嘿”笑道:“我这样的花花公子,资产阶级大少爷,无组织,无纪律,做事没恒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提笼遛鸟满街逛,贵党愿意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