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六岁的秦源龙,并没有得到父亲秦涧的管教,所以他变本加厉的胡折腾,纠集了一帮少年,在大世界出没,赌博,捧戏子,吃喝玩乐。
秦笛特意将“秦氏粮行”的经理朱轼叫过来,询问卖粮给秦涧面粉厂的事。
朱轼禀报道:“我们以市价六成提供粮食,每个月最多一千吨。这是令尊交代的。”
秦笛吩咐道:“将价格提到九成!要不然,养出来几只蛀虫!”
“要不要跟令尊说一声?”
“不用,这件事我做主了!”
于是乎,从这天开始,秦涧的日子不好过了!
秦涧比秦笛大六岁,今年三十七岁了。原先以六折价格从秦氏粮行拿到粮食,然后制成面粉往外卖,其中的差价让他赚了不少钱。如今粮价提升了三成,虽然说还能赚钱,但是利润缩小了一大半,因此他觉得很难受!
他找上二叔秦汉承,想要恢复原价。
秦汉承咂咂嘴,道:“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管不了那么多!些许小事,你去找秦笛!”
秦涧厚着脸皮去找秦笛:“兄弟,哥求你降点儿粮价,有钱大家赚嘛!”
秦笛道:“二哥,你赚钱为了什么?”
秦涧道:“嘿嘿,我有一妻三妾,没有钱养不起啊!总不能让她们睡大街!我还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那都是你的侄子和侄女,你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挨饿!对不对?”
秦笛道:“你用九成的价格拿粮,比别的面粉厂还多一成利润呢,足够你生活得很好了!还想要怎样?”
“兄弟,你这话讲得不对。咱是同一个爷爷、奶奶,算得上亲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手下有多少厂子?单一个国泰药业,顶得上几十个面粉厂!你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就够我过日子了!”
“我平白送你一成折扣,已经看在兄弟份上。”
秦涧有些生气,道:“秦笛,你不要这样不讲情面!要不然,我去爷爷、奶奶面前哭诉,到时候你的日子能好过吗?”
秦笛道:“老爷子早已分过家产了!你们这一支,拿了明州家纺的七成股份,难道还不满足吗?”
提起这件事,秦涧就更来气了,道:“明州家纺的控股权,在我哥秦牧手里!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