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问:“何谓三法印?”
秦笛答:“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并称三法印。”
“何谓四法印?”
“加上‘有漏皆苦’,即是四法印。”
“何谓五法印?”
“四法印加一切法空,就成了五法印。”
“法印有何意义?何谓实相无相?何谓实相无不相?何谓实相无相无不相?”
若是换一个人,早就被慧清问蒙了,但是秦笛不紧不慢地回答:“实相无相,它的本体,真实不虚,没有种种千差万别,虚妄生灭的幻想,就是不生不灭,不动不摇的平等一相,就是真谛的道理……”
渐渐地,这场辩论从开始时的诘问,变成了慧清的请教,变成了秦笛这位上师的讲座。
秦笛望着众僧,不紧不慢地说着种种佛法,一面讲法,一面双手动作,施展出宝瓶印,施无畏印……
他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动用功力,将法印放出来,否则会把众僧吓得匍匐在地。
即便如此,在场的僧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隐隐然,殿中有清风浮动,花香宜人,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秦笛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中:“世间的众生,世界万事万物,一件件一桩桩,都离不开实相真心。所以苏东坡说得好:‘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这就是实相无相无不相的道理……”
一场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众僧赞不绝口。
老僧慧清也对秦笛合掌致谢:“施主佛法精深,远在老衲之上。不过,海安的事我做不了主,您若是有意收他为徒,还请去印度寻找海晏法师。”
秦笛苦笑:“我只想收海安做半个徒弟,你我都是他的师傅,怎么样?”
慧清笑了:“可以。只要你不把海安带走,尽可以过来教他。”
带到众僧散去,秦笛道:“老和尚,有件事我说给你听,昨日我身边身穿白衣的女子,便是海晏法师出家前留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