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忠苦笑:“我这点田产算得了什么?这年月,守着田产没出息,真要想发财,还得靠做生意。”
“这么说,二哥那边日子好过一些?”
“那是自然,他继承了码头那一摊,这两年赚了不少钱,所以才想起开洋服店。”
秦汉旭转头问秦铿:“我听你上次来信,你还入股了方家的元生糖行?”
秦铿点头:“是的,前些年我和爹商量,将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在元生糖行入了一股。”
秦笛从旁插言,问道:“你们说的方家,是什么人?”
秦铿笑了笑,道:“兄弟你生在魔都,不晓得宁波商帮。方家是宁波商帮里非常有名的一家,你是否听说过桕墅方家?”
秦笛微微颔首:“明白了,1796年,桕墅方家族第一代方建康,在魔都开设“方泰和糖行”。1821年,方建康的堂弟方介堂,开设“方义和糖行”。1828年,桕墅方家族第二代方润斋、方梦香开设“方萃和糖行”。方家做生意上百年,按理说,他们不缺钱,怎么会让你入一股呢?”
秦铿答道:“他们想筹钱办一家皮革厂,所以转让出一部分糖业股份。我当时以为这是一笔好买卖,所以咬牙投进去50万大洋,然而进去之后才发觉,这行当赚不来大钱!每年的收益还不到一成呢。”
一成的收益率的确不多,因为好的投资,有可能一年赚三四成。
秦汉旭摇头笑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是一块肥肉,方家怎会拿出来呢?”
秦铿苦笑:“这不是没经验嘛。好在也没怎么亏。”
秦笛忽然问道:“元生糖行的进货来自哪里?”
秦铿回答:“主要是菲律宾和印尼,那里有华人的农庄,雇用了很多当地人。”
秦笛沉吟道:“大哥,你去问问方家,能否将糖行的生意转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