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道:“再过几年,我准备东山再起,在魔都做一些事情。需要一些熟悉环境的本地人。到时候,让你的孙子过来帮我。当然你得推荐可靠的人,我这双眼睛,能看破人心……”
孙胜一个劲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秦笛从弄堂里出来,走到闸北区,敲响了另外一户人家。
屋里出来一个年轻的姑娘,年约十八,相貌清秀,问道:“您找谁?”
秦笛道:“你外公,是不是叫‘李辰’?”
那姑娘回答:“是啊,不过,他去世很久了。”
秦笛道:“那我找你妈,她在家吗?”
“在呢,先生您贵姓。”
“我姓秦,是你外公的熟人。”
那姑娘笑道:“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认识我外公?你别逗我了!”
秦笛微微一笑,道:“这样吧,你问问你妈,当年外公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知道不知道一位姓秦的人?她如果不知道,我就回去了。”
“那你等会儿。”姑娘掩上房门,转身往里走。
稍停片刻,门再度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出现在门口,上下打量着秦笛,露出惊异的神色,道:“您是秦家派来的人?秦笛老先生,还活着吗?”
秦笛笑道:“我就是秦笛。只不过,我没有那么老而已。”
妇人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后退两步,道:“请进来说话。小凤,你去泡茶。”
“哎”,那姑娘答应一声去了厨房。
“请坐吧,家里简陋,让你见笑了。”
秦笛在一张摇晃的太师椅上坐下来,问道:“你父亲临死的时候,跟你提到秦笛这个名字?他有没有说起别的事?”
妇人道:“这都过去很多年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父亲在外面走了一天,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回来跟我说了一段话,第二天就跳黄埔江了。我记得他跟我说,让我有一天去香港,找一个叫‘秦笛’的先生。至于为什么找他,我父亲并没有说。”
秦笛叹了口气,道:“请问你怎么称呼?家里还有什么人?”
妇人道:“我叫‘李娴’,我男人姓陈。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叫‘陈凤飞’,今年上高三;儿子叫‘陈鹏飞’,还在上初二。”
秦笛道:“你的父亲,当年为我工作了很多年,我曾经答应他,帮他照顾后人。我记得当年,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500两黄金,这件事他有没有提起?”
李娴吃了一惊,摇头道:“没有,他从来没说过!或者,被别人拿走了?所以他才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