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不是第一个。曾经有个女孩一直在尖叫,说什麽要报警……结果被夜少爷毁了容扒光衣服丢在了路边。所以小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男人就像是做错了什麽事一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把门一关。只留下我一个人又怒又怕的留在此处。
通过这一路的思考以及大汉对我说的警告,我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个叫夜的男人有古装角色扮演的癖好。他让我穿成这样,还叫人来设计了这样一个充满刺激与矛盾的场景……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想怎麽玩。
天呐──
感觉自己已经像个待宰羔羊一样被粗糙的麻绳牢牢的捆绑在了柱子上动弹不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柴房的大门上。
等著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夜出现的时候,我的心中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悸动。
是崇拜抑或是害怕,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只看到这个男人一身华丽的紫色锦衣,气宇轩昂的坐在身後侍从们为他搬来的一把雕花太师椅上,右手麽指还套著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扳指。
他的头顶束著一束像马尾一样一丝不乱的墨色长发,冰冷的眸子是那样的沈静又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有那麽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他就是一位跨越了时空的古代富家大少。
是那种脾气臭、性格冷、玩弄穷人於鼓掌之中的被宠坏了的男人。所以我的身体也真的像个砸坏了东西的小丫鬟那样,怯怯的吞了一口口水,一双无邪的大眼谨慎的望著他,做著属於我这个角色最恰当的反应。
“你们都下去吧。”
只见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两道利刃般的视线缓慢的切割著我的肌肤,让我的神经感到细微的疼痛。紧接著,他却潇洒的挥开了手中的一把金柄折扇,对著我若有似无的一笑。
“是,少爷。”
几个侍从听话的欠了欠身,一个个的都走了出去。让原本就狭小简陋的柴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此时天已大亮,柔和的阳光透过柴房木板的缝隙投射进来照在了彼此身上。让我们都感觉到了一点温暖。但是温度这种东西,哪怕是大自然都能给与,我却从这个男人的表情里找不到半分残存。
“就是你打坏了我心爱的翡翠屏?”
过了半晌,他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右手一伸,冰凉的扇柄就这样霸道的贴住了我的下颌逼著我抬起头来。
“似乎是。”我轻轻的回答说。
“呵呵──”
也不知道是不满意还是太满意我这个回答。他先是若有所思的凝视著我的眼睛,脑袋里好像在忖度我刚才说的那三个字。过了一会儿,他将头低下来正对著我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我的鼻尖上。
“你知道这个翡翠屏价值连城吗?”他用气声对著我的嘴唇低低的说道。
“不知道。”
废话,我怎麽会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什麽该死的翡翠屏!
也许是被绳子绑得有些疼痛了,我的有些没好气的回答著他那些入戏的对白,心里只盼望著他能快点结束这可笑的一切。
“啧……好呛的丫头。”
也许是我过於不经思考的回答惊扰了他敏感的神经,夜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男人一把揪住我後脑的头发,将我刚梳好的发辫拆散并且不得不向後仰著头正视著他。
“少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