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自顾自的喝起边上的酸汤饮子,不时在心中感叹,宋人就是会养生啊!酸枣以秘法调制出来的饮子最是促进消化,不知多少“活菌”在肚子里面跳舞……
边上的玄诚子瞧见叶安的态度便也知道他不愿说,无数次的打探叶安以及他背后的消息却总是无功而返,唯有知晓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和礼数。
但由此可见,他家的礼数和中原别无二致,不该是夷狄外族。
边上的静真同样讶然,望向叶安的神色出现变化,若是这小子出身名门望族,或是隐世大家,那还真的不一般,瞧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当真是…………说不出来的不凡。
“小友到底从何而来?师从何处,法从何人?”
静真这话便有些不善了,一个称呼的改变也意味着一种威胁,从师弟变成小友,一字之差身份却相去甚远了,意思很明白,若是不说清楚,拜师便是不可能。
叶安自是不答,瞥了一眼玄诚子,瞧见这老道嘴巴都张开了,耳朵竖起一副等着的模样煞是可笑。
静真的话,他权当没听见,开玩笑,连老狐狸都别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到任何消息,你这学不到家的小狐狸还要显摆?威胁自己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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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静真还在等待,叶安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静真,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静真从叶安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眼神,尴尬的把头扭转过去。
这是静真第一次和叶安对视,看到叶安的眼神,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少年,那个刚刚年满十二的少年!
虽是几次见过,但却也有着别样的沉稳和深度,他人唤其官家,他便是官家,唤其天子,他便是天子。
一行一动之间如日当头,但眼神中的纯洁和坚毅却远非常人能比,但这并非是全部,还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静真突然明白了,这感觉是什么,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和那位的眼神如此相似,有着一股生而高贵的不凡,仿佛这世上的人都如同他脚下的蝼蚁…………
眼为心之门户,眼神往往乃人气质所依之处,但在静真看来,叶安的眼神甚至比那位还要孤傲,还要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