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安就是不愿意,除了那钢铁的纪律外,他还从未听说过有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再次掸了掸前襟,叶安便在王温惊讶的眼神中开口道:“老道……师傅,听说您要给人作法,咱们什么时候上路?”
座位上的王渊愣住,边上的王温瞪大眼睛,哈哈…………一阵爆笑从玄诚子的口中发出,嚣张的声音让王温和王渊两人极为不满,但他却毫不在乎。
“瞧见没有!这就是道爷的弟子!想拜谁就拜谁!便是你王渊汆强压也没用!哈哈!徒儿你可想好了,这位渊汆先生可不一般,乃是王家的老供奉,也是王家最德高望重的先生,若能得到他的指点,在文道一途上可谓是一日千里,莫要错失良机悔之晚矣!”
老道虽然舒服了,但却有些不舍,叶安是个好苗子,若是在王渊的教导下有所精进,那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他知道叶安志不在修道一途上,拜自己为师不过是个名头,而拜王渊为师,实有大用。
“家中长辈说过,文道一途浩瀚如海,无人能精通之至,即便是精通也不过是一门一学而已,就如同我家长辈一般,他们所精通的乃是格物一道,以格物致知为信条,此道之上,已达入化之境,天地为之换色,山河为之震颤!所以才有你之所见的诸多精巧。
叶安不才,无有大志,却也知学问二字的由来,学而问之便是学问,叶安愿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天下游走,学儒家之道,问天下大儒!若是在一人身上苦学,这学问不成了书本上的死物?”
“哈哈!好,好徒儿!少年由此大志,文道漫漫何惧哉?!”
自始至终王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是玄诚子带着叶安离开之后,他的嘴唇也没用动一下,只不过熟悉他的王温知道,此时的王渊应该有大震动才是,当年听闻叔祖王旦过世时他也是这个表情。
王温不理解为何叶安不愿拜族叔为师?若说拜玄诚子为师是大机缘的话,那拜族叔为师便是天大的好事,而且立竿见影!
“族叔,这小子金玉就在眼前却没有福分,您便莫要生气了。”
王渊脸色变幻许久长声一叹:“诶!老夫损一嘉徒尔!此子心性极佳,悟力惊人,且通晓大义,若好生施教必定大有所成!如今却被老夫错失,只怪他心气太高,容不得一点不快!”
若是叶安还在定然要啐他一脸,现在还把问题归咎于别人的身上而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实在是个“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