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笑了笑,举起左手抖了抖上面的手表:“你给了这个拜师礼为师甚为满意,要不是这东西,为师早已任由你胡作非为,还管你作甚?让你吃些苦头再收拾烂摊子,为师还是有这般本事的。”
“那您为何现在告诉我这些?”
玄诚子看着身手矫健跳下粮山的叶安,苦笑道:“为师这辈子最后一次收徒,你是师兄弟中的老幺。”
看着玄诚子眼中流露出老父亲的眼神,叶安咋了咂嘴,他居然被老道的话感动了,而接下来的话让他一个踉跄。
“唉!人老了,这“大孙子小儿子”如何能放得下呦!”
“想要孝敬就直说,你我师徒之间还这般煽情作甚?”
“昨日的酒水再来个三五坛如何?“
瞧见叶安的眼神变了,老道尴尬的开口:“……两坛也行!一坛,就一坛!~”
叶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傅都这般提点弟子了,区区几坛酒算得上什么?”
他算是真的明白了,说到底就是自己的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好欺负罢了,而老道虽然贵为观妙先生,但也并非是世俗中的强大力量,虽然受到别人的尊敬,但也只是尊敬他而已………………
这是一个冷酷的时代,没有出身,没有一个强大的背景,那便什么都不是,钱晦之所以这么嚣张,即便是自己有了对付他的手段也不能随意折辱他就因为他是钱家的衙内。
仿佛是看穿了叶安的心思,玄诚子在边上笑道:“世道便是这般,想要舒坦那就闭门不出,可你能永远闭门不出吗?”
叶安回头指了指小小的粮山:“这东西难道不能换来小子在大宋的立足之地?”
老道点头道:“能,但要蜷着!”
叶安又指了指自己:“我难道还要蜷着?!”
“不用,但换不到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