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不用练练作揖道:“多谢大官赏赐!”
说完便立刻大声呵斥起外面的铺兵:“速去准备羊汤,烤饼,孙二牛把你拿手的汤饼扯上几碗给贵人送去!”
“都知,什么事需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有什么事交给孩儿们便是。”
铁塔一般的汉子坐下来有些惊讶的开口,从宫中出来走得急,他一直没问,现在得了空暇自然好奇的打听一番。
蓝继宗微微皱眉:“都是跟着某家多少年的人了,还这般的沉不住气,某家不说尔等便别问,只需知晓事情紧急拖延不得便是。”
说完,蓝继宗又沉吟片刻道:“今日你们没有随某家出宫,也没有离开过东京城,记住了没有?!”
几位亲从官互相对一眼,瞧见蓝继宗冷峻神色齐齐的叉手道:“喏!孩儿们没有离开过职司衙门半步!”
蓝继宗微微点头道:“这便是了!早些吃食,吃完了早早睡下,夏日日头长明日晨曦便要赶路!”
几位亲从官忙不迭的点头应下,自从瞧见蓝继宗亲自骑马赶路的时候他们便知道这事不简单,从刚刚旁敲侧击的态度来看,显然是阴私机要之事,不是自己这等小人物能够知晓的。
蓝继宗在床榻上躺下,但却难以入睡,他此次前往阳城县为的是查探祥瑞的真假,同时还要查清那位“夜郎”的来历。
世上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这般妖孽的人来,作为从灾荒中出来的人,十岁那年自己逃荒到了南汉,为了一口吃食成了南汉皇帝刘鋹宫中的小宦官,十二岁便随刘鋹降宋至今也难以忘却灾荒的模样。
太宗常说自己是最能吃的宦官,真宗常说自己这个大肚汉就不该入宫的,可这两位官家哪里知晓这是灾荒留给自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