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鼠!哈哈,好一个硕鼠!他还说了什么?!”
王家的书房之中,王渊坐在靠背椅上哈哈大笑,老书童王默正把叶安批判佛门十恶的话重复出来,听的他快意无比,急急的追问。
“营建修缮寺庙之功,岁月不断,驱使贫民,夺去农时。材木瓦石,兼收并采,市价腾跃,民无居室!门堂修饰,器用奢华,刻画雕漆,未作炽兴!”
越听王渊的脸色便越发的凝重,神色也开始变化,到了最后缓缓起身道:“呼,此乃直指本心之言,一语中的戳破佛门之伪……真东西骗不了人啊!”
“小郎君可请到了花厅?”
王默尴尬道:“还未请进府中,小郎君的言论得罪了天下佛门,万一牵连王家……”
“糊涂!”
王渊气结:“我王家乃是堂堂的文道之家,这时候担心沾染因果,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若是去王皞的府上,说不得人家早已请进家中好生款待,此乃为我文道正气!”
王默连连称是,却小声道:“大老爷那里!”
“王雍若是有什么话要说让他寻我便是!这可是王家的一个机会,叶安送来了最好的拜师礼!”
王渊在王家虽不是主家人,但地位却不低,即便是王雍这个王家的家主在大事上也要体从他的建议。
瞧见王渊气冲冲的来寻自己,王雍便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赶紧命人开门迎客,同时上前道:“族叔勿怪,王雍知错了!”
“你啊!你!文正公家训有言,果决行事,不可拖沓,即错无悔,诚心所致以歉!”
王雍对待这位曾经的先生,现在的王家老供奉,依旧如同学生,点头道:“王雍受教,今日当默家训二十遍!”
王渊却上前理了理他的前襟:“默写大可不必,只需记在心中,老夫陪不了你多久,以后王家还是要靠你三兄弟把持,王冲现在是陈留县的知县事,寻常忙于琐事,王素尚且年幼,全靠你一人把持,谨小慎微没错,三槐王氏现在可经不起大风浪啊!”
王渊的话也让王雍心中感动,小声道:“这阳城夜郎当真是三槐王氏的契机?”
王渊苦笑道:“别看他年纪轻轻,刚刚在门口的话你可听闻?这般年岁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觉得自己能做到?”
王雍红着脸道:“子肃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