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顶着武职差遣,向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别看大把头是泼皮无赖,但对东京城中的那些事情还是相当了解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高头街这种富贵地方坐上大把头的交椅!
断了一只手的钱蜂和大把头连夜商议了一晚上,最后决定用门板抬着这些“伤残人士”前往钱家讨个说法。
原本钱蜂是打算去往上清宫的,但这个想法却被大把头给急忙否决,原因跟简单,上清宫乃是道观,他们去找修行之人的晦气,在名义上站不住,何况虽然是叶安伤了他们,可他们是罪有应得!
在大把头眼中,什么都要讲规矩的,既然是花胳膊为钱家出头,手段不济给人废了那是自己的问题,去寻一个少年人实在是说不过去,但却并不妨碍他们“理直气壮”去寻钱家的晦气。
钱蜂等人是替钱家出头才被人伤成这样的,自然是应该向钱家诉苦,若是钱家人告知了他们对方手段了得,他们也不会接下这个应承不是?
于是乎钱蜂等人就被大把头的手下用门板抬着,每人身上都盖着白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抬着死人,单单就这阵势看上去便挺吓人的。
一队人没有犹豫,直直的去往了东榆林巷的钱家府宅。
到了钱家的府宅门口,抬人的汉子二话不说便开始嚎啕大哭,并且在门口撒泼打滚,身长七尺的汉子哭天抢地的模样,看上去便如同自己家的婆娘被糟蹋一般。
随着四周的路人不断围观,钱晦站在门内脸色发青的对钱凤昌质问道:“这就是钱涛找来的人?自己没有本事,反倒是赖上我钱家了!”
钱凤昌苦笑道:“钱涛已经被小人丢去了祥符县,知县事孙昭乃是老爷旧时的学生……”
钱晦脸色阴郁的盯着大门指了指道:“眼下这些腌臜货该如何?”
钱凤昌笑道:“无非两种,一来便是用银钱砸的他们闭嘴,二来便是用雷霆手段让这些宵小永远闭嘴!”
钱晦有些惊讶:“毕竟十几口人…………还是给些钱财吧?”
瞧见钱晦惊讶的模样,钱凤昌不屑的笑了笑。
“二郎,做人要狠!这些人都是最贱的腌臜货,在老爷的眼神甚至连人都算不上,钱家自然是能出钱应付的,可您要清楚,一旦定下了,那以后可就会一而再再而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