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是,他的儿子苗守信同样也是如此,孙子苗瞬卿也是如此!
西头供奉官看似是一个同八品的小差遣官,但却有出入禁中的实权,同时也与带御器械关系密切,可以说是天家心腹中的心腹!
能成为这样的差遣官,不可能与天家的关系不好,太宗也不可能因为苗训与太祖之间的关系而给他授这样的差遣。
官家身边的差遣往往是官品较低的,为的就是防备他们的权柄过重,但若说他们的实权,便是蓝继宗这个都都知都不敢相比。
如此看来,玄诚子这个苗训的弟子在宫中怕是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否则怎能被真宗皇帝常常召见,尤其是在官家年幼继位的时候,圣人也常常召见他入宫?
看着儿子不服不忿的表情,钱惟演微微叹了口气:“吾儿万万不可小瞧了这阳城夜郎,你用的诸多手段都是稳妥的,可为何却难不住他?寻常人怕是早已折戟,但他毕竟是玄诚子的徒弟,有观妙先生护佑,你难动他分毫啊!”
钱晦皱眉道:“观妙先生不过是擅长道家典籍,又有为先帝求子之功,圣人召见他也是常理,除此之外好似也没有什么…………”
钱惟演哼了一声道:“你不知这观妙先生的厉害,他与禁中的关系可能连我钱家这般的外戚都不能与之相比!说到底我钱家不过是刘美的舅家罢了,刘美他与圣人…………算了,这些事情你不当知晓的。你只需知晓,现在不能再去寻那叶安的麻烦,待为父安稳些了,再去动手打压也不迟!最近宫中不太平,好似有大事发生!”
钱晦有些惊讶,但他知道父亲的能耐,好奇的问到:“什么大事?”
“为父不知!”
“啊?”
钱惟演看着儿子惊诧的表情,微微苦笑道:“最近王相公频繁留身奏事,圣人也常常召见,且禁中的消息难以传递出来,别说是为父,便是朝堂中的衮衮诸公也不知晓禁中之事……但不应长久,毕竟官家年幼,长此以往朝臣们最先坐不住!”
钱晦的眼睛微微发亮,看向自己的父亲激动道:“阿爷!莫不是圣人打算听从方仲弓此前上疏,以武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