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觉得这是在杀鸡儆猴,当然也有可能自己就是“那只鸡”,毕竟李遵勖是外戚,是官家的姑父,是刘娥的妹夫。
李遵勖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懊悔,在瞧见似笑非笑的叶安后讪笑道:“让叶侯瞧了笑话。”
叶安摆了摆手:“没事,我不笑……今日李端懿第一天来宫中伴读,有些规矩不知陈琳和您说清楚了没有?”
李遵勖望了一眼边上的陈琳道:“说了,有些学问不是元伯能学的,不知今日……”
叶安笑道:“今日暂且无妨,教授官家的多是数术之法,和一般杂学。”
李遵勖厚着脸皮对陈琳道:“可否启禀圣人,公武也想听听叶侯的家学,不知可否?”
陈琳微微摇头道:“圣人有言,除官家及伴读,外人不可窥伺,资善堂也有资善堂的规矩。”
李遵勖尴尬的点了点头,冲着偏殿躬身施礼道:“公武告退!”
刘娥正准备与玄诚子说话,闻言对身边的蓝继宗挥了挥手道:“让陈彤送他出宫,免得长公主以为本宫刁难他,又要嚷嚷着守陵去!”
瞧见蓝继宗离开,刘娥这才开口道:“李遵勖可是把你这徒儿当作宝贝了,他想作甚以为本宫不知,既是外戚又何必去争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
玄诚子苦笑道:“圣人误会了,他多半是看上了叶安的技法,想要与他一同做买卖。”
刘娥微微惊讶道:“这小子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怎生王皞,李遵勖上杆子的寻他做买卖?”
玄诚子笑道:“贫道也不清楚,只知晓他能把劣酒变成烈酒,做出的饭食让人崔延三尺,其外好似还有诸多手段,这些皆是他的家学,只可惜贫道至今没有弄清楚他的家学到底有多广博,连园林之艺也颇为通晓…………”
刘娥点头道:“嗯,此子非凡,博学而多才,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把他的“家学”掏空!”
玄诚子笑道:“娘娘莫急,时间多的是,他本就尊汉家为宗,只需厚待之……必定投桃报李!”
刘娥瞥了殿门一眼:“怎么?他是不满本宫的赏赐和安排吗?”
玄诚子惶恐道:“他不敢!!”
“好一个不敢……这是心中还是有怨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