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刘娥厉声喝问:“那是为何官家腹泻不止?!”
“圣人息怒,老臣……老臣……不知!”
刘娥的眼睛已经如同毒蛇一般,瞳孔收缩如针:“你不知?你是不敢说!你那宝贝徒弟居然敢让官家这般的万金之躯开挖沟渠…………若非如此岂能染上风邪之症?!”
玄诚子猛然一颤,此时他知道叶安无论如何也摘不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启禀圣人,我这徒儿颇通医术,可否让他一观?”
刘娥惊诧的望向玄诚子,医术这东西多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叶安这般年岁哪来的医术?
至于胡远更是在边上皱眉道:“观妙先生,这医术高低可不是随便说的,叶侯若是通晓医术,便该知晓风邪乃“六淫”之首,为百病之长!岂能让官家染了病气?!”
刘娥把目光投向吴夲,这位一项是以厚德长者示人的老御医也是微微点头:“风流动不居,善行数变,有升发向上、向外促使腠理疏泄张开、易袭阳位,官家这般腹泻不止便是如此!但叶侯若是真的通晓医术,大抵家学渊源有关,可请其观瞧一二。”
胡远不满的叫道:“吴提领,为官家瞧病岂能这般儿戏?他叶安可从未有过诊病之举,贸然让他观瞧实属不妥!”
玄诚子忽然想起当初下山时候的事情,小声道:“启禀圣人,劣徒虽说不曾行医,但贫道曾经突发厥脱,被他一力就回!”
此言一出不光是刘娥惊讶,便是吴夲和胡远也惊诧的盯着玄诚子,厥脱乃是要命的急症,稍有迟缓便是回天乏术,这叶安当真有这本事?
但玄诚子毕竟是观妙先生,眼下又是事关官家,他不会在这时候撒谎,这对他和叶安都没有好处。
“厥脱也是能随便医治的?观妙先生莫要说笑了。”
胡远依旧站出来反对,他甚至不相信玄诚子的话,在他看来很可能是玄诚子自己缓了过来,不可能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人医治了他的急症。
玄诚子摇头道:“事关重大,贫道怎能妄语?!”
胡远想的什么景福宫中的大多数人一清二楚,若是真的被叶安治好了,那他和吴夲俩个御医院的提领便面上过不去了。